她朋友不多,偶尔后悔一心扑在不该的人的身上,为什么早年不多交一些,不至于现在识人不清,孤立无援。
她换了号码,一般人很难找见她。小特到底还是走了,按她临走之前的说法是:再去见乔君念最后一面,妈的,以后再找下一春没有心理阴影。谭小胖找到自己还是在微博的私信里,头像的她瘦了许多,很是担心的关切,“郁好,自从毕业就没再见过你了,有点小怀念!还有我想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你自己最重要。谣言总有一天会不攻自破。加油!我挺你!”她偶尔会回小胖两句。
她馋了鲈鱼,晚饭特意请保姆炖的,配上香喷喷的米饭,先舀了几口汤,怎么也止不住地从胃里反上一股酸味儿,吐了点酸水,好好地一盘鱼连吃上一口都没有便恶心了。
晚上坐在客厅看电视,谭小胖私信说:“快看跑酷视频的周播剧《白痴兄弟》超级搞笑,治愈啊纯治愈~”
调过去看,果然有意思,小办公室里的人闹闹哄哄,三句话一个包袱,当真是好笑。演完一集后,莱昂正好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撑着把湿漉漉的雨伞,“郁小姐,这个时间你怎么还不睡觉呢?”
她笑笑,“睡不着,你过来,咱们一起看这电视剧啊,特别搞笑,还有一集。”
莱昂面色复杂地凑过来,“还是别看了,早点睡觉吧,最近你身体越来越不好,熬到十点就是在熬心血了。”
郁好刚要说没事,电视里突然蹦出跑酷视频的快讯:fly组合成员何琪与公司解约...a市商业巨头舒总与毓秀名媛庄小姐订婚...
郁好愣愣的转头去看,正好是舒健昔和庄羽修肩并肩站在一起对镜头微笑的画面,两个人真像是天生一对。
莱昂慌忙间关了电视,急忙解释说,“不是的,郁小姐。你听我解释,舒氏集团被香港秦家、f市颜家联合打压,本来舒总可以对付,不知道为什么乔家的六少突然加入秦颜两家的阵营,三方围剿一时掣肘舒总,他也是身不由己...”
郁好很冷静地“嗯”了一声,“瞧你紧张的样子,你早点告诉我,也没什么,我不在意的。”
莱昂见她的态度冷淡,并不像寻常女子那样哭闹,心里更加不安,急急补充说:“是我家老爷子发了狠话,不怪先生的,况且只是订婚,郁小姐你不要乱想。”
郁好笑了,“我有什么乱想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一天我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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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哎,有妹纸等不极了,因此我多多放上一章,九点半奉上~
下章后半部分正式开始虐舒健昔~
(因为作者君发现再不虐老舒,妹纸们要被折磨死啦~)
☆、十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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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a市的舒健昔听过莱昂担忧的汇报以后,失神了好久,忽然沉声问,“她有说过什么么?”
莱昂踌躇道:“说让先生爱怎么样怎么样,她有心理准备,并不在意的。”
“没问我要解释么?”他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边简单地说了一句没有,便收线了。
原本空荡荡的大宅子因为有了她而温馨,可是现在只剩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又像从前一样空空旷旷的。他心里钝钝地痛,她不在意的,竟然真的不在意。
给她打电话,她的声音倒是没有丝毫变化,仍旧清清冷冷的的一个“喂”字,不多问不多说。
他心里莫名酸涩,小心翼翼地说:“过些日子,一切处理好了,我就接你回来。”
郁好恹恹的,“嗯,好。”
这么冷静,清淡的声音,她果真不在意,甚至不问一问他怎么回事,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他在外面睥睨风云,在她面前却徒剩无奈,叹口气,“我说过会娶你的,不要乱想。该有的你都会有。”
她笑笑,“不用。你给我钱,我做你的情妇挺好的。你的人生我怎么敢伸手呢。”
她的声音太轻,仿佛下一秒就再也听不到这气若游丝地讽刺。讽刺化身成一柄尖利的锥子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疼得满身怆然。
郁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堵得难受,睁眼闭眼都是舒健昔。摸摸眼角,湿漉漉的,她到底有些意难平。说是怕他家老爷子对付她,还不是为了支开她和庄小姐订婚么?
他还说爱她?就是这么爱的?真是讽刺。
偏偏胃里不消停,想吃橘子,这个时候哪来的橘子,爬起来到处找吃的,厨房里有白天买的水果,她挑了个味道偏酸的橙子剥开吃。越吃越饿,干脆开火给自己做了个蛋炒饭。
莱昂听见动静出来看,郁好正穿着白色的睡裙像一缕幽魂一样,无声无息地抄着饭,厨房的壁灯还不亮,看起来阴森森的,莱昂想了想还是给舒健昔发了汇报短信。
对方几乎是立刻就回复,“顺着她。”
莱昂几不可闻的叹口气,她跟在先生身边多年,怎么没见过angel呢?只是,先生一直自以为只爱那个人,却从没有仔细看看自己的心,里头是不是已经装着厨房里那抹洁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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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app里的大姨妈软件俏皮地提醒,“亲,你的大姨妈今日拜访哦。”
彼时郁好正悠闲地靠在藤椅上晒太阳,若无其事的划开软件以后,扫了一眼周期和同房,脑中一下子乱糟糟的哄成一锅粥。
她的月事一向不准,浑不在意惯了,只是突然看到最后一次同房记录和怀孕预算,再加上这些日子毫无节制的贪吃,顿时产生最不好的联想。
要真是这样,她的算计就要节外生枝,舒健昔也会拿着这个软肋一直捏着她,最可怕的是会让这个孩子背上和她同样的命运以及永远摆脱不掉的耻辱。
她惨白着脸,弓着身子蜷在椅子里,脸色白的没有人色,莱昂端着水果进来时,她正在抚着肚子发呆,莱昂担心她的身体,连忙问怎么了。
郁好把头别过去,哑声说:“没事。能帮我拿条被子来么?天气有点凉。”
下午连高跟鞋都不敢穿,趁着保镖们不注意,去旁边的小诊所买了三个验孕棒藏在怀里带回家。晚上吃过饭以后,就着洗澡的时间偷偷在厕所里试了三次,都是两道杠。
结果出来,郁好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一个即将呱呱坠地的小孩子正以一种最亲密的姿势蜷缩在她的肚子里和她呼吸与共,她下意识地去摸肚子,手指尖犯凉,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这是条生命,即使他不被期待,不被祝福,却也是造物主用她的骨血描画出来的灵魂,这世上唯一一个和她休戚与共的灵魂。
浴缸里的水变凉了,郁好赶紧手忙脚乱的开加热器,生怕伤到孩子。
再静下心来,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以后了。冷静分析一下,其实她不该留这孩子,她也只有19岁,无依无靠,不过是个有钱人闲来无事豢养的金丝雀,假若有一天她能逃出生天,又有什么能力给孩子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