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愣愣地看着舒健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可能,她没有理由。”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没有理由?你想想看,她是因为什么挖掘你成为模特的?”
是郁南怀?!
舒健昔又继续引导着说,“她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在树大水深的vt.l干了短短三年,上位那么快,怎么可能没有点手段?”
“......”她沉默的低头联想从前的种种,一下子悲愤地抬头,“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舒健昔抿了一口茶,盯着她无措的小脸,“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她,只是你出了事以后...”
“别太难过,其实你们也没有那么好,吃一堑长一智。”他把pda里的传票拉图给她看,“你欠的钱我已经帮你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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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太平了些时日。
跑酷视频,马桶网,娱乐早班机,每天都在滚动播出不同内容不同槽点的花边新闻。a市人总有着茶余饭后享谈的佐料。
郁好无聊的时候总会泡在浴缸里看新闻,病态似的幸灾乐祸那些和她一样被人编排的女星。每天也都会看看财经报,报里说郁氏总裁车祸后出院力挽狂澜,重新扶持公司步入正轨,只是英姿飒爽的人出席仪式是是拄着拐棍的,因为一只腿有些跛了。
有记者犀利的问:“郁总,关于您乱-伦的传闻您是怎么看的?”
郁南怀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你都说是传闻了,我为什么当真?”
“听说您取消婚礼,是为了doris?可是doris自从深陷‘二奶门事件’后消失不见,您又怎么看?”
郁南怀已经极度不悦了,秘书上前来笑眯眯的拦人,“记者先生,私人问题实在不方便回答。”
小特来看她的时候悄么声息地带话,“你小舅叫我告诉你,他很好,不要惦记。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然后悄悄塞上一张名片。
郁好也只是一笑,把名片放进抽屉里,不再看一眼。她确实是狠心,但是狠心的前提是她也无数次的被伤害过。
晚饭做的是鳕鱼豆腐汤,西芹桃仁,姜汁豆角,炝拌藕片,锅里还炖着老汤排骨。从五点等到八点也不见舒健昔回来,打电话过去,电话却在不停地占线。
第二天日上三竿,也没见舒健昔回来。
在一起许久,夜不归宿的情况大概还是第一次。
这微小的改变是不是意味着他终于要厌烦她了呢?如果不是,她是说如果,将来真的一直跟在他身边,会不会,时常面临这种局面?
舒健昔第二天晚上才回来,喝得有些醉,眉宇间满是疲惫。
郁好穿着浅粉色的睡裙,垂着柔顺的长发,小心地给他脱衣服,叫他穿鞋。他突然一把打横抱起她,额头贴着她的,滚烫的呼吸带着凛冽的气息,“你脖子上的珍珠真漂亮。不过,还是觉得你戴那个天使之翼最好看。”他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笑起来,胸腔滚动,震颤着怀中娇小的人。
郁好忽然心里一沉,“我从来没有过什么天使之翼,你醉得糊涂了,不看看我是谁么?”
他流连地舔着她的唇,抱着她往卧室走,“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天使。”
“我叫什么名字?”
他暧-昧的笑,“乖,别闹了...今晚叫你赚足了钱。”
她被他大力扔在床上,他急切地附上来,她气得使劲儿拍打他,“舒健昔!唔...”
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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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一直有许多事很不对劲。
比如一向恋着她的舒健昔竟然频频早出晚归,甚至很少回家吃饭。比如他每次深夜回来都会一脸疲惫。比如在浓稠的黑夜里,她几次醒来看见舒健昔正把她抱在怀里深切地望着。比如在一起情动后,他竟然说要娶她,不可能的事情他从来不会说的,所以这话过于反常。再比如他时常说一些奇怪的话,什么她应该喜欢什么,穿什么好看,爱吃什么东西。
问题是,她根本不喜欢他说的那些。听他的形容好像是在描述另外一个女子的喜好。
另外一个女子?难道是angel?
她会不会也是另一个男人的替身?仅仅一瞬间,她的心情如坠冰窟。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的有两件事。一件是别人叫她花瓶,一件是做别人的替身。
饭是吃不下去了,内心开始想一些事,当许多事情快要连成一条线时,莱昂一脸沉重地提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赶了来,直直地站在她对面,“郁小姐,快点跟我走。”
她抬眸淡淡的看着莱昂,“怎么了?”
莱昂正色道:“因为郁小姐前一阵的违约赔款金是舒总代付的,月底清盘时出了纰漏,这钱变得不清不楚,加之你们的传闻,信誉度刷低,舒氏集团的股票大跌,许多老股东纷纷跳出来责难舒总。多年不主事的老爷子突然跳出来掌控大局,不知道怎么竟然知道舒总把你藏在这里,大发雷霆。舒总叫我带你去外面躲一躲。”
她什么也没问,跟着莱昂七拐八拐,走了水路,似乎是要下江南。船舶主舱里,漂亮的西方美人莱昂正在用手机发短信,时不时的抬头看两眼郁好,再低头继续按手机。
郁好第一次坐船,晕船晕得厉害,裹着毯子靠在船板上,随着水面的波动而晃荡不已,举着袋子呕了点酸水,才稍稍平息一些,睡醒以后,胃里基本吐空了,也没那么难受。
她看看望着湖面发呆的莱昂,轻声问,“你知道angel么?我和她很像么?”
莱昂明显一愣,然后低下头,微笑着说:“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我还在公司总部上班,还不是舒总的私人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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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小镇有江南小镇的好,水乡泽国,家门口就是流动的小溪,矮矮的长廊低回婉转,到了晚上,沿着河边到处都是莹莹的暖灯,格外安详宁静。
这里事先有人接应,房屋里的挂饰和家具,格外精致,除了莱昂,他还特意配了两个保姆,一个司机,两个保镖。
这种安排的言外之意是让她暂时住在这里,这个暂时可能会需要挺长时间。不过,郁好倒是不在意了,也没什么意见,每日里说不上几句话,只是独独地坐在门前的藤椅上,看书,打盹,吃饭,非常惬意,惬意到身形比从前丰腴了一圈。
舒健昔时常给她打电话,听语气就知道很累了,仍然耐着性子和她说话,她不肯识趣,也不愿意识趣,说不上几句话就挂断。
过了年,她也才19岁,好好的人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