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什么奖,我又没买彩票。”
许甜甜细细品味着酸梅,酸中带甜,味道还真不错。
夏纯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甜甜,别装傻,你是不是怀孕了?这个月大姨妈来了没?”
“怀孕,你开什么玩笑,难道吃你一颗酸梅就怀孕?”
许甜甜不以为然,低头拿起一袋零食拆口,听见夏纯温和地说:
“甜甜,白子航说他会为谭明渊辩护,还会向法官求请,减轻他的量刑的。”
“这个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许甜甜掏零食的动作微微一顿,抿了抿唇,声音显得淡漠,那两个男人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白子航还说,他已经在尽量说服他母亲,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栽在你手里了。”
“纯纯,你不会倒戈了吧?”
许甜甜一脸鄙视。
夏纯摇头,很坚定的表明态度:
“我哪有,我只是不想你后悔,上次我不说了吗,让你冷落他一段时间,看看他的表现,现在他一直在努力表现啊,他在努力说服他母亲,努力的要和你和好,君子说,白子航和你分手后那些风流事都不是真的,甜甜,你知不知道白子航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他本来就风流。”
许甜甜语气生硬,赌气地把一个碧根果捏得粉碎,看着掉落一桌的碎沫,夏纯皱眉,说:
“你别把这碧根果当白子航来捏死,甜甜,我不是替白子航说话,不管他好或是坏,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更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我只怕你出国会后悔。如果你能放得下,那自然是好,要是放不下呢?”
她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女孩子,从她喜欢谭明渊那么多年就知道了,好不容易忘了谭明渊,爱上白子航,可谁知最后还是受伤。
夏纯心里有些内疚的。
因为谭明渊的母亲对许甜甜的不接受有一部份是因为自己,甜甜和他母亲大打出手,更是因为护着自己。
许甜甜眸色黯淡下去,她扫落了捏碎的碧根果,又重新拿出一颗,无意识地剥着壳,淡淡地说: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纯纯,你别为我担心,我会放下的,能放下谭明渊,就能放得下白子航。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虽然梁上君的母亲也不接受你,但梁上君却是誓死护着你的。白子航不一样。”
夏纯心里一紧,她知道许甜甜还在难过白子航因为他母亲打她的事,那件事确实是白子航的错,白子航自己也承认了,认错了,当时他是脑子短路才会对甜甜出手。
“甜甜,要是他能说服他母亲呢?”
许甜甜失望的不是白子航的母亲,是对他失望。
“那等他说服再说吧。”
“嗯,不管怎样,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今天上午他说的时候,我就说了,除非让他带着他母亲亲自登门给你道歉去,否则坚决不理他。”
夏纯故作轻快的安慰,又体贴的替许甜甜倒水。
“纯纯,你呢,梁上君的母亲还分分秒秒的想着拆散你们吗?”
许甜甜觉得自己大不了不和白子航在一起,天底下那么多男人,她还不信找不到一个能过一辈子的。
可纯纯不一样,她和梁上君爱得死去活来,连她这个局外人都深深感动着,为什么偏偏感动不了沈尘尘。
之前还觉得沈尘尘是个好婆婆,没有门户之见,对纯纯也好,加之她自己儿子的眼角膜还是夏纯弟弟的,这样的关系,她以为纯纯一辈子不会面临婆媳问题。
真是世事难料。
不过短短几个月,现在的沈尘尘却对夏纯如此冷漠。
“没有了,前两天还来了我家,给我送补品呢,其实这也不怪她,我理解,每个做妈妈的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最优秀完美,值得世界上最好的来配。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我整天被谣言缠身,不仅让君子遭人嘲笑,我婆婆在那些太太圈子里也抬不起头来,她想要再找个完美的女孩来当儿媳是再正常不过的。”
“我怎么听着你说这话好像很得意啊,抢了人家的儿子,还偏偏把人迷得晕头转向,东西南北不分的?”
许甜甜不喜欢这样沉闷的气氛,因此故意夸张的笑着。
夏纯秀眉一挑:
“那是,不管她怎样讨厌我,她儿子的心在我这里,她所有的反对都毫无意义,只不过是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情绪罢了,所以啊,我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受影响的,只要君子一心对我,就行了。”
难过的时候夏纯真的会很邪恶的想,你越是反对,你儿子就会对我越好!
你越是反对,我越是要和你儿子过得幸福。
不管你如何反对,都拆不散我们!
“嗯,还是你厉害,人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被你给牢牢拴住了,难怪人说婆媳是天敌,我要是沈尘尘,看着君子那么优秀的儿子被你抢走,估计也会心里不舒服,也会郁闷的。我还是找个无父无母的男人嫁好了。”
许甜甜叹息着,把剥好的果仁扔进嘴里,细细咀嚼,浓郁的香味弥漫进空气里,混着酸梅的味道,风一吹,再混进淡淡地花香,日子真是惬意。
“纯纯,你知道林烟的事吗?”
“什么事?”
夏纯眉间泛疑,她现在很少看电视,远离电脑,手机都很少碰。
这两天都迷恋上织毛衣了,她心心念念地想着快点把毛衣织好,迫切的想看见自己亲手织的毛衣穿在梁上君身上,会是怎样的英俊帅气。
“你没看新闻,梁上君也没告诉你吗?”
许甜甜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夏纯拿起纸巾擦了手,又拿起毛线,准备继续织她的毛衣:
“什么新闻,不就是她在监狱怀孕又流产的事吗?我听说了啊。”
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哎呀,不是啦,林烟死了。”
许甜甜提高了音量,夏纯垂下的小脸突然抬起,定定地看着许甜甜,疑惑地问:
“真的?林烟死了?怎么死的?”
“前天晚上,被她勾、引的那个男人的老婆找人泼了浓硫酸,听说是硫酸进了喉咙,不知是手术的问题,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是死了。这一次真是老天开眼,早就该把她收了的。”
想到纯纯就是因为林烟那个贱女人才和梁上君闹别扭,给了坏人可趁之机,最后还因此嫁给姓司的,许甜甜就恨不能把林烟那践人千刀万剐。
“真是报应啊。”
夏纯感叹,端起面前的杯子,冲许甜甜道:
“来干一杯,庆祝她得到了报应。”
“哈哈,就是,干杯!”
许甜甜也端起面前的杯子,两人以茶代酒,碰了杯,各自扬头,把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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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是你让人把司筱箐从精神病院接走的?”
梁上君接到他母亲沈尘尘电话时,他和欧阳墨轩,还有许多同事正在帝皇酒店庆祝。饭后还准备有许多节目。
今天下午开庭审判后,走私贩毒案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只除了司翰宇和个别的毒贩逃亡在外,这么大的案子破获,他们可都是大功臣。
看到来电时,他便猜到了他母亲打这电话的原因,俊眉皱了皱,对正要敬他酒的一群人打了招呼,走出包间去接电话。
刚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电话那端,他老妈沈尘尘便劈头盖脸的质问声传来。
梁上君眸色微变了变,不答反问:
“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君子,你别和我装糊涂,你把司筱箐接走,是不是怕我问她关于夏纯的事?”
沈尘尘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在这个问题上,她更没有必要和梁上君拐弯抹角。
梁上君俊脸一沉,声音跟着冷了一分:
“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筱箐和纯纯没有半点关系,你找她了解纯纯什么。况且司筱箐不是我接走的。是警局派人接走的,那是案情需要。”
“好,就算司筱箐不是你接走的,那林烟呢,她的死和你有关吗?”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林烟的案子已经破了,很清楚,你要是有疑点可以去警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