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包里没有多重的东西,不过是换洗的衣服。
梁上君两步上前,温柔体贴的扶着夏纯胳膊,关切地说:。
“纯纯,小心点,虽然允许你出院,但还是要很小心很小心。”
夏纯脸上笑容明媚,心里满满的溢着幸福和快乐,有最爱的男人和最好的朋友陪在身边,对她来说,其他不愉快都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
“我知道,别说得好像只有你们疼宝宝,我不疼宝宝似的。”
夏纯假意埋怨,稍微走快了一点,身旁扶着她的梁上君又叮嘱:
“慢一点,别走那么快。”
其他人刚才就被他赶下了楼,说什么人多挤在电梯里空气不流通,而许甜甜也不想做电灯泡,便自己乘另一部电梯先跑了。
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梁上君和夏纯乘的电梯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个,从七楼到一楼,一直只有他们两人。
梁上君很啰嗦的交代:
“纯纯,回到家里不许太累,不许……”
总之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夏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时不时嗯上一声,其他根本没听见他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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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梁上君,你们帮我打电话给他,我要见他,我还要请律师……”
赵岚被关了几天,原来就憔悴的她简直不成人样,连头发都急白了许多。
年轻的狱警冷睨她一眼,淡漠地道:
“梁部长哪里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快吃饭吧。”
“我没有犯罪,那些都是司成耀污蔑我的,梁上君是我女婿,你知不知道,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赵岚疯狂的摇晃着面前冰冷的铁窗,她那天莫名其妙被抓进来不说,他们还不许她请律师,不许她见外人。
她只和司成耀见过一面,见面的结果,是被司成耀扇了一耳光。
司成耀骂她践人,说她居然敢出卖他,还说死也要拉她垫背。
然后他把许多罪名都扣在她头上,说那些贿赂都是她收的,他根本不知情,而她的帐户里居然真的有一笔巨额款,是无数次交易的结果。
她是冤枉的,她不要做冤魂,到了这一步,她还深信着梁上君会救她,因为她是夏纯的母亲。
只是狱警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早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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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陆医生,那我过些日子再来做产检。”
一名孕妇在其老公的陪同时起身,道谢。
激接子怕。陆琳一身白大卦加身,面带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温柔,随和,轻轻点头补充地说:
“吐得不那么厉害的话,一定要吃东西,虽然前几个月宝宝可以吸收母体营养,但你自己还是要吃东西才行。”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多吃东西的。”
年轻孕女在其老公的搀扶下离开病房,陆琳对身旁的护士吩咐,让其叫下一名病人进来。
护士出去,再进来时,进来的人不是患者,而是沈尘尘。
陆琳脸上闪过惊讶,扯起一抹客气的笑,问:
“沈阿姨,你怎么来了?”
沈尘尘微微蹙眉,眼里闪过一抹失落,走到她面前,叹息着说:
“小琳子,都这么多天了,你这气还没消啊,要是阿姨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再也不理阿姨了?”
陆琳淡淡一笑,满不在乎的说:
“哪有,沈阿姨,我这几天工作比较忙,所以没有时间给您打电话。”
说到这里,陆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才又歉意地说:
“沈阿姨,那天晚上我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以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您可千万别我和一般见识,这样吧,中午我请您吃饭,当赔罪。”
陆琳也不是不想给沈尘尘打电话,只是自己放不下面子,这几天她其实早就后悔了,觉得那天晚上自己太没风度。
哪怕是受了梁上君的刺激,她也应该保持着自己的优雅,而不是像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一样冲长辈发火。
今天沈尘尘来找她,等于给她台阶,她哪有不下的道理。
沈尘尘温和一笑,优雅地喝了一口她倒的水,才不急不徐的说:
“哪里能让你请客,今天中午阿姨请客,我们去帝皇酒店,我已经约好了你妈妈,今天我可是专程赔礼道歉来的。”
陆琳眼底闪过愕然,上前一步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亲切的挽着她胳膊撒娇:
“沈阿姨,您别这么说,这样让我都无地自容了。”
沈尘尘抿了抿唇,轻轻地拍着她手背,安抚地说:
“小琳子,阿姨知道那天晚上是君子那混小子对你说了太难听的话,你放心,阿姨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让他当面给你道歉的。”
就算他翅膀硬的要飞,也还是她的儿子,他真以为不回家就行了?
沈尘尘眼里划过冷意,她觉得自己儿子变成这样,一切都归咎于夏纯,她要真心想再做他们梁家的儿媳,就算他们对她不满,她也应该主动来讨好,尽孝,求得她的理解,求她接受才是。
可现在呢,夏纯不仅不求她接受她和她肚子里来路不明的孩子,还真的让梁上君住在医院,那张他连腿都伸不直的破床上,她就一点也不心疼君子每天白天工作忙,晚上在那样的地方根本休息不好。
沈尘尘是越想越气,特别是听见别人告诉她,梁上君和夏纯每天过得幸福快乐,把全世界都抛到了脑后,不仅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做父母的感受,还不在意外界那些不堪入耳的传言时,她就恨不能冲到医院,不再对夏纯客气地让她离开她儿子。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不能再去找夏纯,更不能直接的让她离开。
但她一天不打掉那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她就绝对不能接受她进梁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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