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担忧的看着许甜甜,她敏锐的发现,许甜甜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搭理自己,她肯定是在埋怨自己一直瞒着她。
许甜甜神色恍惚的站起身,说了句:“我自己搭车过去。”然后恍惚的走出病房。
不知是没听见夏纯的话,还是真的心里有着埋怨,埋怨她的隐瞒。
见状,梁上君安抚的拍了拍夏纯的手,起身追出去,温言解释道:
“甜甜,你别怪纯纯,她也比你早知道没有几天,至于谭明渊被抓一事,她还不知道,不告诉你,是她还没想好怎样跟你说,怕你难过。”
许甜甜眼里有着泪花,却没有流泪,听见梁上君的话,她只是轻轻摇头,轻飘飘的回答:
“我知道!”
梁上君送她下楼,给欧阳墨轩打了电话,又让属下开他的车送许甜甜去警局,正好猪姨送晚饭来,他接这晚饭,让她不用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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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甜甜吃了闭门羹,谭明渊不愿见她。
她白跑了一趟。
从警局出来,她拒绝了欧阳墨轩要派人送她的好意,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沿着大街走。
初春的夜,寒意甚浓,吹过耳畔的风还透着刮骨的寒凉,她身子缩了缩,双手抱胸,不知何时脸上湿凉一片,抬手一擦,却像是拧开了水龙头,泪水更加汹涌的飙飞而出。
手机尖锐的铃声伴着震动呜呜的响在包里,她听若未闻,双眼除了泪水外只剩茫然,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当年她和谭明渊那些快乐时光。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他只是不爱自己,只是在国外爱上了别人,而不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为什么会成了毒贩,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真是这个社会到处充满了诱、惑,而他没有抵得住那些诱、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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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紧张地看着手机屏幕,听着铃声一遍遍地响,却一直无人接听,她着急的就要下床。
“不行,我要去找甜甜,她现在肯定难过死了。”
梁上君眼里噙着心疼,一把抓住她,执意不让她离开医院:
“纯纯,许甜甜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我现在就让人去找她。”
原来,刚才欧阳墨轩打电话来,说许甜甜没有见到谭明渊,还告诉梁上君,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夏纯一听便着急的给她打电话,可电话拨了几遍,只听见铃声不停的响,却一直没有人接。
“都怪我,要不是我,也许谭明渊就可以把过去洗干净,真的可以重新开始的。”
夏纯着急上火得开始自责,要不是她那些证据,他们也不会抓到谭明渊。
“纯纯,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做的那一切都对的,没有任何的错,要错也是谭明渊当初自己选择错了路,你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我打电话给白子航,让他去找许甜甜。”
“不要打给他。”
夏纯想也不想立即阻止。
梁上君皱眉,不解的看着夏纯,却听她说:
“白子航找到甜甜又能怎样,他只会带给甜甜更多的烦恼。”
“纯纯,白子航对许甜甜是真心的。”
梁上君试着解释,但夏纯不这样想,她嘲讽地说:
“真心,他要是真心就不会和甜甜分手就又在花丛中流连忘返了。就算他是真心,可他能给甜甜怎样的安慰呢,他说服不了他母亲之前,我不希望他再出现在甜甜面前。”
夏纯只是不想甜甜在难过谭明渊的事情时,还要被白子航伤害。她自己现在都正处于这种不被接受的尴尬处境里,她不希望甜甜和她一样。
至少,她觉得许甜甜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疗伤,而非白子航能安抚得了的。
梁上君怕她激动,急忙点头:
“好,我不告诉白子航,纯纯,我去找她总行了吧,你不相信别人,但最起码要相信我是不是,你乖乖地在病房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找许甜甜,我保证把她毫发无损的带到你面前。”
夏纯妥协的点头,她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保胎阶段,实在不适合出去颠簸,便答应让他去找。
她不相信任何人,都是相信他的!
见她情绪终于缓和下来,梁上君才松了口气,温柔地勾了勾唇,轻声交代:
“记着别难过,你难过咱们的儿子也会跟着难过的,来,看会儿童话故事,我一会儿回来再给儿子讲故事。”
“君子。”
梁上君走到门口时,夏纯又叫住他,他微笑着转身,以眼神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夏纯不安的抿了抿唇,才迟疑地说:
“甜甜要是不想见我,你就送她回家吧,只要她好好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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