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筱箐一听他拒收便又泪眼汪汪地望着他,赵岚弯腰捡起被夏纯砸在走廊里的共同项链盒,上前一步拉过司筱箐,又不舍的看了眼夏纯,才跟梁上君道了别,领着司筱箐离开。
“梁上君,是宴席开始了吗,你陪陪纯纯,我先下去看看。”
许甜甜终于回过神来,见夏纯一脸难过,她便脚底抹油,把时间留给梁上君。
夏纯紧紧地抿着唇,泛红的眼眶泄露了她心里的脆弱,梁上君牵着她进到休息室,才轻声说:
“纯纯,我知道你怨赵阿姨,怨她没有对你尽过做母亲的责任,但她是你母亲这个事实……”
夏纯眸色倏地一变,望着梁上君的眼神染上冷厉,她像一只刺猬似的瞬间便竖起了浑身的刺:
“梁上君,就算你现在成了我老公,你也没有资格来教训我,更没有资格来管我怎样对待那个女人,你要是想让她做你丈母娘,大可以和司筱箐结婚去。”
“纯纯,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
梁上君眉心一皱,被她恼怒地挣开,他又一把扣住她肩膀,沉声说:
“我不是责备你,我是心疼你,不愿看到你难过,刚才司筱箐的话你别当真,那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喜欢我的女人那么多,难道我都要娶来做老婆不成?”
“娶不娶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要不看到她们两个,我就不会难过。”
夏纯心头极其恼怒,她拍掉他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她不乞求他理解她,实际上,她不乞求任何人理解她,她只想按自己的感受走。
她就是恨那个女人,好恨好恨。
她小时候有多渴望要一个母亲,她现在就有多恨突然出现的赵岚。
她的恨,她的痛,她的苦,都是梁上君这个生活在优越环境下,有着幸福家庭的男人所不能理解的。
或者他觉得她太固执,觉得她太记仇,但实际上,她只是难过,只要看到赵岚和司筱箐,她就难过已经离开的小天,难过自己那段没有母亲的童年。
在她几番挣扎下,梁上君还是强势的把她拉进了怀里,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终究还是放柔了语气,温言安抚:
“好,你不想看到她,不见她就是,她们现在已经离开了,你别再生气,冷静下来,宴席开始了,我是上来叫你下去大厅的。”
在去夏让。“你先下去吧,我等一下再去。”
夏纯的声音透着几分生硬,她现在下去也无法笑脸对人,她所有的好心情都被那对母女给破坏了。
梁上君微微一笑,拉着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温柔地说:
“好,我陪着你,一会儿再下去,反正大厅里那些客人有与欢哥和阿轩他们几个招呼着,我们在这里安静一会儿。”
夏纯不再说话,只是轻抿着唇,低眉垂眼,心里不知想些什么,梁上君把她揽进怀里,用自己温暖的胸膛来温暖她那颗脆弱的心,他其实明白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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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按你说的去做了,但君子哥哥没有收下二哥的象牙雕刻品,夏纯还把我妈送的礼物给砸地上了。”
司筱箐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翰宇集团总裁办公室,当面向司翰宇汇报情况。
司翰宇眉头微皱了皱,淡淡地问:
“你可是按我说的做的?没有再像上次那样质问夏纯,还和她吵吧,她可是你姐姐,筱箐,你以后不能再和她吵。”
司筱箐立即摇头,很乖巧地说:
“我没有和她吵,我还喊她姐姐来着,但她把我推倒了,还赶我和我妈走。”
闻言,司翰宇勾唇一笑,伸手拿起她放在茶几上的象牙雕刻,鹰眸划地定抹冷寒,温和的说:
“你要想嫁给你的君子哥哥,就得让你姐姐接受你,还要让她接受你妈妈,只有你姐姐接受你了,你才有机会得到你的君子哥哥,记住,千万别对她发你的小姐脾气。”
“嗯,大哥,你放心吧,我明白的,为了嫁给君子哥哥,我会努力的。”
“好,先把奶茶喝了,一会儿凉了不好喝。”
司翰宇目光扫过她面前的奶茶,温和地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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