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和夏纯的婚宴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结束,宴席上该梁上君喝的酒几乎全进了白子航一个人的肚子,只除了梁上君首长和那些个军官那桌。
他的首长在接过夏纯敬的酒时打趣地说:
“那天我还奇怪是什么样的女娃娃让君子这小子连命都不要,军纪都不守,非要跑回来抢亲,现在一见,还真是美若天仙……”
梁上君得意地笑:
“首长,您别在纯纯面前揭我的短啊,我哪有不守军纪来着。”
“君哥,嫂子这么柔弱无骨的,你可得悠着点,别像在部队对下属那套整法哦!”
旁边一名年轻男子调侃的话一开口,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君哥,你和嫂子是不是也喝一杯?”
又有一个胖子笑着接口:
“君哥现在有伤在身,不能喝酒。”
他们像是接力棒似的,把话往下接:
“那晚上可怎么洞房,君哥,你总不能洞房也让人帮忙吧?”
“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只要君哥一句话,这洞房什么的,绝对让你满意……”
……
这一桌的皆是营长,排长等职位,平日在部队梁上君严肃得很,又从不谈女人这个话题,这会儿他们歹到机会还不狠狠地调侃他,什么荤的素的一起都上了。
夏纯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偏偏这一桌的人都一口一句君哥君哥的,看面相,有的分明比梁上君大。
但按照习俗,这些男子喊梁上君一声哥,便可无所顾忌的开她这个嫂子的玩笑。
而她还只能照单全收的听着。
梁上君嘴上功夫虽说不错,但终究一人难抵众口,到最后,他脸色一沉,故作恼怒地道:
“你们都给我住嘴,不就是喝酒吗,我喝就是。”
“好,好,君哥,我们兄弟一人敬你三杯。”
然后一桌的人除了首长外,其他的人都站起了身,挨个的准备着敬酒。
夏纯听得心惊,一人三杯,这一桌下来,梁上君就得二十一杯酒喝。
这还全是五梁液酒,她目测这杯子,二十一杯下去,少说也要一瓶多五梁液。
心里不禁泛起不安,黛眉跟着蹙了起来。
刚第一个人敬了梁上君三杯,夏纯便欲言又止,但大伙见她没说话,第二个便又跟着上了,笑着说:
“君哥,我祝你和嫂子早生贵子。”
梁上君勾唇一笑,端起杯子一仰脖子,一杯酒便下了肚,第二杯又接着递了来:
“君哥,这杯祝你和嫂子白头到老。”
样酒乎还。夏纯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担心,看着他豪爽的将其喝下,接着第三杯,又一口饮下。
在第三个人端起酒递给梁上君时,她还是牵强一笑,温柔开口说:
“各位长官,你们手下留情。”
“嫂子,您这是?”
端着酒的是一名瘦高的男子,那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夏纯,皱着的眉头有着不满。
梁上君也没料到夏纯会为他挡酒,他微怔了怔,削薄的唇际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笑,垂眸,深邃的视线落在夏纯小脸上。
夏纯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分,视线扫过剩下几个虎视耽耽的男人,然后把目光停落在坐在正位的首长身上,温柔的声音里透着三分笑意,三分恭敬,三分请求的味道响起:
“首长,您是君子的领导,定然舍不得他因酒伤身的吧?他的伤口还没长好,今天真的不能喝酒,首长能不能跟这几位长官说说,要不让君子先欠着,等他伤好了,再补上如何?”
首长眼底闪过精光,眼神锐利地看着夏纯,她面带微笑,不卑不吭,却又像是铁了心要帮君子挡酒。
梁上君心里暖意融融地,纯纯的关心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她刚才在楼上还为赵岚母女的事而生气难过,这会儿却又为他站出来。
“嫂子,那君哥洞房也等到几日后不成?”
夏纯小脸一热,却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个当然了。”
“嫂子,君哥都休息这么久了,伤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还有人在犯难,夏纯抬头看了眼唇角噙着笑意,一副等着她美人救英雄表情的梁上君,淡定地说:
“他这几日忙着筹备婚礼,又要忙公司的事,根本没有休息,伤口也就愈合得慢,各位长官既然都是和君子出生入死过的战友,兄弟,那就先给他记下吧,等他伤好的时候,再请大家喝个够。”
“既然嫂子你都这样说了,那就算了,君哥,为了你今晚能清醒的洞房,我们看在嫂子的面上就放过你了。”
“谢谢各位长官。”
夏纯面上笑意不变,虽然他们一口一个嫂子,但她却不失礼数,一句一个长官,这是在告诉他们,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他们这些大男人欺负她,很不地道。
若非她出面,梁上君是真的会被这群人灌下二十来杯酒的,只因梁上君这个男人也是好面子之人,在刚才他们说那些洞房要帮忙时,他便已经非喝不可了。
白子航等人本是商量晚上闹洞房把新娘子给换掉,然后对梁上君故技重施,看他能否坚持得住,会不会在意识迷离下真的犯错。
但梁上君却没有给他们机会,苏与欢准备了大型游艇,本是晚上在游艇狂欢的。
梁上君却拉着夏纯溜了,他们上了另一辆游艇,当然,这一晚梁上君的洞房之夜不仅浪漫而激烈,在海中央,顶着满天星辰,耳畔是轻柔的海风,梁上君把夏纯抵在舱口,撩开帘子是一望无际的幽蓝海水。
他每一下撞击就像是在她身体里掀起一股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的浪花拍打着她的神经,她柔弱的身子承受着他的狠狠撞击,溢出红唇的申银随着海风很快地消散在海面上。
她双腿发软时,他将她抱起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把她身子翻转过去,从后面搂住她,换一种姿势,不变的是他同样狂野的掠夺……
“纯纯,喜欢在海上做吗?你大声叫出来,没人听得见!”
他一边吻着她白若凝脂的肌肤,手下动作不停,沙哑的声音透着愉悦和亢、奋。
他喜欢在这无边无际的海上,更希望她无所顾虑的大声叫出来……
夏纯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意冲到了浪尖上,整个人有些飘飘然,意识涣散,回答他的只有难耐的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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