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不得他这副闪躲的样子,挣开他的怀,召了衣服披上,不再看他,径直走了出去,腾了云便回倨华宫。
心中好似被刺藤捆着,又紧又疼,每呼吸一下都会带下泪来。
待到了倨华宫,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落地时摔下来,幸好一只手将她搀了起来。
“摇光?”她还来不及拭去面上的泪,此时一副狼狈像,见着来人,不免有些尴尬。
“去一趟青墟带了一脸泪回来,何必?”破军星君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她听了破军星君的话,气息一窒,泪也不落了,惊道,“你怎知我去了青墟?”
破军星君一脸高深莫测地摇了摇手中的削金玉骨扇,夜色如水,笼在他面上,神色晦暗,并不作答。
云纪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方才那山洞之中一场旖旎云雨,还有观众?
“你何时离席的?”云纪换了一种问法,眼神湿漉漉地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眸中尽是卑微。
破军星君勾出一丝玩味,飞扬雅逸的俊容上丝毫不见动容,抬手拿削金玉骨扇点了她额头一下,道,“不如你猜猜。”
云纪若说方才还惨白着脸,如今脸却是腾地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清水芙蓉的面上满是耻意。
“不如你告诉我。”她试图与他商量,谈谈条件。
若是遇上廉贞,武曲星君或还管用,但对破军星君却好似拳头打棉花,没有丝毫效果。
破军星君以扇托腮,神色很是倜傥恣意,她恍惚间好似从中看到些得意,“自然是在你离席后啊。”
说了等同于没说。
“那你可看到什么?”她声音都是颤抖的,若是被破军星君看到她与璧离在那云上或在那洞中所行之事,她怕是再也无颜见他。
“你如此羞惧,可是行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他身量比她高上许多,如今俯视着她,她只觉乌云罩顶。
“怎会....”她讪笑,但十分勉强,”...我怎会行见不得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