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煽情之时,也不知是哪来的声音传了过来,刘宇浩一愣,这才发现时间都快凌晨了,吓的直吐舌头,赶忙收起二胡关上窗户。心里想着,“好嘛,这房子怎么只比那楼脆脆强那么一丁点,不怎么隔音呀。”
重新坐回床上,毫无困意的刘宇浩默默运起八锦之术练习起来。
从第一式开始,还没练到第三式,刘宇浩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全身放松,眼皮放松,垂帘留一线之光,排除杂念,扫除外扰,心想祖窍内,意守祖窍内,眼观祖窍内,耳听祖窍内,全神贯注祖窍内。把意念送入下丹田,一股灼热之气从丹田向全身经脉运转过去,手心里的那团雾气也变的渐渐的浓郁了。
那灼热之气随着经脉的运转慢慢上升,从阴跷脉到阴维脉再到阳跷脉、带脉、阳维脉最后到了冲脉就停滞不能再向前了。
刘宇浩知道再往前就是人们所说的都脉了,要是能冲破都脉,就能把那灼热之气引入任脉。在那道士教自己八锦之术时也说过,“不能时时调动精气,否则后果严重。只有顺其自然方为正道。因道即自然。所有的修炼都只是为了顺应自然。然后再返回自然而已。”
引导着经脉里的灼热气体,刘宇浩演练起八锦拳,手心里的那团雾气变成了一个光圈围绕着刘宇浩。拳谱上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每出一拳,刘宇浩就对八锦之术多了一分体会。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挥洒在刘宇浩的身上,慢慢汇聚成了一个点,供刘宇浩吸收着精华之气。
待到刘宇浩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放亮。刘宇浩只觉得月光中的浩然之气,从两目内眼角晴明穴吸入,与大脑相接,舌下生津。把生出的津液与那股灼热之气,一同咽下,直射丹田,顿时一股无穷的力量汇集到了自己的丹田之出储存了下来。
神清气爽的刘宇浩想起大学时陈小军讲的一个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话是说,东方不败的一个徒弟和东方不败之间的一次对话。
徒弟:“先生,先生为什么我练了这么久的葵花宝典都没有成效?”
东方不败皱眉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徒儿可曾做到。”
徒弟疑惑的想了想问道:“先生,后世的网络上不是说了,就算自宫,也未必成功吗?那我究竟要怎么办?”
东方不败:“呃……”
想到这刘宇浩不禁哑然失笑,心里暗自侥幸。好在这道士是真武大帝座下弟子,要是自己遇到这东方老玻璃,那究竟自己要不要自宫呢!
越想越觉有趣,刘宇浩便试着运起八锦拳随便在桌角拍了一下,看着颓然碎裂的桌子,刘宇浩差点没咬下自己的舌头,再轻轻伸手一触,桌子轰然倒塌了下去。
“我靠,那道士没骗我,这八锦拳的外家功夫真的这么牛b,那桌子就算用斧子砍也要砍上半天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吧。”
心阂只下,看看自己的手,那团雾气还在,不过经过这一晚上已经变的更加透明了些;再看看脚下的那堆被自己一掌劈烂了的桌子,那个用力的角上还清楚的印着一个手印。刘宇浩苦着脸,笑不出来了。这烂摊子怕是要早些收好了,千万别被幕月儿来时看出什么再回去告诉了老师,那自己再多长一张嘴也解释不清楚这手印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了。
肚子有点饿了,刘宇浩去胡乱洗了把脸,准备先做饭,吃完再去收拾也不迟。当年在学校上大学那会,食堂供应不象现在,那时的食堂只管卖菜,饭是管饱的。
刘宇浩家庭条件有限,不能和那些城市里的孩子比,每次还能打两份菜,刘宇浩去食堂一向都是一份素菜再打上满满一钵子的饭,菜不能吃好,饭总要吃饱不是。
悲哀的是,食堂一向是炒菜少油的,大锅菜都是用煮的。没有油水刘宇浩自然无法吃饱,常常是中午吃三大碗饭,还没到晚饭点就已经饥肠噜噜了。久而久之后一直到现在,刘宇浩还是保持好的出奇的胃口,每餐饭都要吃上三四大碗。
第055章 背多分
哼着包括他自己也听不懂的小曲,不一会的工夫刘宇浩就做了够自己一顿的蛋炒饭,拿到电视机旁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电视里的敬老师正在用她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播报着前一天的新闻。
敬老师是刘宇浩最喜欢的播音员,刘宇浩小时候就是守在自己家那台十二寸的小黑白电视机前看着她的节目长大的。
在小时候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刘宇浩写作文时都写,长大后,我要做一名播音主持人。只可惜时到今日,刘宇浩还是一口的鄂省土话,连平舌音和卷舌音也分不清楚。
上到高三时,刘宇浩算是彻底明白这辈子自己与主持人这个职业无缘了,才打消了报考这个专业的梦想。哪知道最后在高中的历史老师的鼓动下,自己居然会稀里糊涂的报考了考古专业。
一向不信命的刘宇浩现在还是不明白,究竟是自己的宿命如此还是那道士改变了这一切,刘宇浩不知道,也懒得去想了。
记得以前在图书馆无聊时看过的一段大般涅槃经:仁者当知,定有过去业,现在因缘。是故我言,因烦恼生业,因业受报。仁者,若说众生受苦受乐定由过去本业因缘,是事不然,一切众生不必尽因过去本业受苦乐也。可见一饮一啄未必都是前定,也有现在因。
把碗筷洗干净回了卧室,刘宇浩苦着脸皱着眉收拾自己造成的残局去了。房子是以前老师为图这个小区清净才买下来准备以后养老的。桌子中有一个抽屉一直是锁着的,刘宇浩当然不会去打开。现在桌子烂了,抽屉上的那把锁当然也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里面的东西散乱的堆了一地。
物品快要清理完时,一沓尘封已久粘满灰尘的照片吸引了刘宇浩的注意。照片是齐老各个时期的留影。刘宇浩拣了起来擦拭下上面的灰尘,饶有兴致的一张张端详了起来,看着看着笑。还不知道原来那个平时不苟言笑的老头年轻时居然那么有趣。
其中有一张齐老大约十多岁时和另一个大男孩的合影,背景是一幢老当铺的前门脸。照片上依稀还能辨认几个小字小冀、小颉。刘宇浩笑笑,这可能是齐老最早的一张照片了,那上面的人也许是齐老的童年密友。
终于收拾整齐,再通知物业公司的人来,付钱后让他们把垃圾清运走。满身淋漓大汗的刘宇浩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身上黏黏的,怪不舒服,便拿起浴巾冲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洗的正欢快,外面的手机响了起来。身上的水还没擦净,抹着满脸的水珠,刘宇浩嘟囔着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的手机是贺旭东才给自己的,号码没几个人知道,现在电话响了不用说一定是周锡。
接通电话一听那边喳喳呼呼的大吼声刘宇浩就知道自己判断无误,站在窗口接了周锡的电话,电话里周锡询问着刘宇浩的住处,说是一会就来接自己。
刘宇浩嗯嗯的应着声,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全部的心思和眼球都被楼下一个少妇吸引了过去。那少妇上身穿一件米黄色的小短褂,里面是黑色的吊带小内衣,紧梆梆的牛仔裤把丰腴的臀部包裹的诱人翘起,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煞是好看;胸前的那两团球形还波浪般起伏,给人充分的遐想空间。
那少妇听见后面有人喊她,就回过头来。刘宇浩伸长了脖子瞅了一眼那少妇差点没把早上吃的饭都吐了出来。暗叹,“一副好身材配上了一脸的黄褐色的麻子,这简直就是陈小军说的那个什么背多分嘛。”
还正在感叹着,大门处开进来一辆黑色加长奔驰。刘宇浩认识那是周锡的车,那天才送过自己和夏雨晴的。看到周锡这么快出现,刘宇浩吓了一跳,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住这?电话才挂断就出现了?司机帮周锡打开了车门,一身阿玛尼休闲衣的周锡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抬头张望着,还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别打电话了周哥,我马上就下来。”
看得出周锡是准备给自己打电话。刘宇浩冲着楼下吼了一句。周锡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刘宇浩这才回到卧室换衣服准备出门。
“周哥,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那个小区的,这电话刚挂断就来了,你是不是就在外面守着等我啊。”
上了车,刘宇浩半开玩笑的问了一句,但从脸色能看出,刘宇浩不怎么高兴。
“切,哥哥我神通广大,这四九城里哪件事能瞒得过哥哥我的法眼。”
周锡一脸的不屑,拍着大腿跟刘宇浩胡掰起来,这纨绔子弟永远都好象没一副正形似的,对什么都不在乎。
“你不会是让人跟踪我吧。”
听到周锡那么一说,刘宇浩的脸顿时寒了下来。要真是周锡派人跟踪自己的话,那是刘宇浩不能容忍的,这也是他的底线。
白了刘宇浩一眼,周锡道:“嘿嘿,瞧你这样,你以为哥哥我就这点子出息啊。那边那栋楼看见没,那是哥哥的公司,昨天有点事惹得家里老爷子有点生气,没敢回家,就在公司的套房里睡的,你以为怎么着?”
周锡指的那栋不远处的大楼刘宇浩是知道的,那是连锡贸易集团的总部大楼。搞了半天,原来这周锡就是这连锡贸易的总裁。
刘宇浩知道了原委晓得是自己错怪了周锡,讪讪的搔搔头,嘿嘿干笑了两声,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周锡也不怪刘宇浩。说来也奇怪,按说照周锡这样的世家纨绔脾气,一般人要是给他什么脸子看的话,早句被这周大少一脚给踹的远远的了。可就在刘宇浩面前,周锡总觉得自己发不起来那纨绔的脾气,反而对这直来直去爱恨分明的刘宇浩又多了几分好感。
“别啊兄弟,我说你这么瞪着我干嘛?”
看出刘宇浩神情有些不对,聪明的周锡早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只不过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也不去揭穿,其实这也是周锡的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