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几天沈砚一见到她就退到角落里,整个人十分自闭。
家里的药快用完了。
不行,得下山一趟了。
看着瘪瘪的钱袋,她又开始发愁。没银子了哇。
得想想办法……
夜深人静,时月看隔壁没什么动静了,许是都睡了。
她麻溜儿地从床上爬起来,点上灯,在简陋的桌子上铺开画纸。
研墨完毕,她却半天下不去笔,思路凝涩。
提笔沉思之际,一个身影浮现在她脑海。
有了!
她精神一振,挽袖作画,很快便一气呵成了。一阵小风钻了进来,烛火微晃,明暗不定,映得她的脸色居然有股别样的娇媚。
一幅画完,她的脸有些微微的烫。
真奇怪。她微凉的手抚着自己发烫的脸。以前也不这样啊,不是早就习惯了么,怎么唯独这次……
等她画完全部,已是夜半三更,方才打着哈欠睡下了。
第二天,她一大早便起了床。
她做好饭,嘱咐阿照好好照顾尚未痊愈的沈砚,便背着包袱下山。
下了山,便是一个小镇。
正逢市集,镇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时月捂紧了身上的包袱,轻车熟路地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对着门,先轻叩三下,再重叩两下,门方才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羊胡子老头。老头谨慎地看了看时月身后,确认没有尾巴跟着她,才万分殷勤地将她迎进了后院。
不一会儿,时月心满意足地摸了摸鼓鼓囊囊的钱袋,步履轻快地出了门。
待时月走后,老头迫不及待地掏出这些画,细细端详,激动得羊胡子一翘一翘地。
此乃上品啊。他惊叹道。
这回多让人临摹些,转手卖出去,定能狠狠地赚他娘一笔。
他激动得手抖,抖抖索索地把画塞回去,没拿稳,一张画随风落在地上。
画上,一对男女正赤裸着身体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