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再说现在也已经都好啦!啊哥哥我要去工作了,晚点再聊!”附赠两个飞吻的表情,袁鹿茴就又没了音讯。
……这种,觉得自己宛如一个被忙于工作的丈夫抛弃的家庭主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方时珩握着手机,陷入茫然。
虽说两个忙得要死的公众人物谈恋爱,从一开始就应该做好聚少离多的准备,但是他做好的是哄被自己冷落的女朋友的准备,而不是被冷落自己的女朋友哄的准备啊!
感觉自己被抛弃,方时珩弱小可怜又无助但不肯放弃地,对着可能人已经不在对面了的对话框继续发消息:“多喝热水。”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按时吃饭。”
过了一分钟又又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想我qaq……”
当然,都是没有回音的。
方时珩闷闷不乐地收起手机,闷闷不乐地揣着手,望着地面发呆。
等到都不忙了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找她算账。
一定要连本带利把现在的冷落都加倍讨回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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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晚上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宁翩上午十点钟左右来到公司,准时在自己的练习室里等着。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跟经纪人见完面,时间也才十一点左右,宁翩想了想,反正快到吃饭的时间,决定不如就到公司五楼去坐坐。
公司大楼的第五层是专供员工进行休整的场所,咖啡厅餐厅桌球馆健身房应有尽有,是绝大部分员工选择度过午休时间的好地方。
十一点这个时间相对下班来说还算早,用餐大部队都还在进行着上午的工作,只有少数人零零星星地在大厅里坐着。
宁翩也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份蔬菜沙拉。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点宅的原因,她稍微胖了一两斤,仅仅只是这一两斤也立马就被勒令进行身材管理,导致饿得不行也只能吃沙拉对付。
无所事事地眺望着窗外,宁翩放空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背后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宁翩姐姐?”程梦佳用带着一丝犹疑的语气问。
宁翩回头一看,年轻的女孩小心翼翼地站在背后,微微低着头,双手绞着手指,正一脸惶恐和抱歉地看着自己,一副唯恐打扰了前辈的样子。
后辈露出这种谦卑和拘谨的神情,宁翩不是什么严苛的人,当即心下一软,柔声细语地回答:“梦佳啊,好巧哦。”
“光看背影我还担心自己认错人了……”程梦佳松了一口气,开朗地笑着说,“感觉很少在五楼这边碰到姐姐呢。”
“毕竟这里正常用餐的时间人很多嘛,想碰到也不是太容易。”
既然搭上话了,两个人又都是独身一人来的,自然没有分开坐两张桌子的道理。
程梦佳也要了一份蔬菜沙拉,便坐在了宁翩的对面。
后辈多少还是有些拘束,作为前辈的宁翩轻车熟路地找起话题,主动跟对方聊起来:“最近感觉怎么样?出道之后比起做练习生还是要辛苦不少的吧?有没有什么不适应?”
“适应倒是能适应得了,但是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啊,”程梦佳苦恼地说,“做练习生的时候也很有压力,但那时候的压力只是纯粹地担心自己能不能出道而已,哪像现在,什么事都需要去考虑,就连人际关系也让人很苦恼……”
“哦?”宁翩善解人意地问道,“人际关系是指什么方面?是指跟队友的关系不好吗?”
“不不不,不是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程梦佳急急忙忙地否认了,但马上又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把双手垂到了膝盖上,沮丧道,“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融入她们,总觉得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关系又很好,而我是一个突然空降到队里来的人……”
宁翩了然地点点头。空降团体又拿着团内最好的资源,被队友有一些微词是正常的事情。
她安慰女孩:“没事的,诗雨啊辛辛啊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子,不会因为这个去故意排挤你的。你们现在是因为接触时间还不长,所以会有些生疏,这很正常,只要主动一点,多多交流,时间长了会变得亲密起来的。”
程梦佳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小声地说:“我好羡慕翩翩姐和小鹿姐的关系啊,看着你们我就会想,如果我也能交到翩翩姐这么好的朋友就好了。”
“嗯……是啊。”宁翩微微一笑。
“互相扶持,互相鼓励,互相成就对方的梦想,这样的友情我真的很向往,如果是我的话,是没有办法那么无私地把自己的资源给让出去的吧!”程梦佳双手交握在胸前,貌似向往地说。
宁翩却听得一愣:“什么让资源?”
“诶,就是小鹿姐这次的新歌呀,难道不是因为知道小鹿姐想要这首歌,所以姐姐你才让给她的吗?”程梦佳惊讶地看着她。
她怎么知道这歌原本要给我?宁翩心里一沉,面色也变得不虞起来:“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啊,难道姐姐你还不知道吗?我以为你是知道的!”程梦佳两个手肘都支在桌子上,急切地向她靠近了一些,“我也是听说,小鹿姐这次的主打曲,原本是要给姐姐你的,好像因为小鹿姐太想要了,就去找了总监,所以总监才……我还以为经过商量后姐姐主动让出的,原来不是这样吗?”
宁翩听到这里,面色陡然一沉。
她不是傻子,几乎是一听就能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
刚才的友好轻松的气氛瞬间消失,宁翩拉下脸,双手环抱在胸前,以一副拒绝的姿态靠在椅子上,沉声警告:“梦佳,我好歹比你早出道好几年,在我面前,就没有必要玩这些把戏了。”
程梦佳惊慌地抬起头:“诶,姐姐你在说什么,玩什么把戏啊……”
“别装了,你是想告诉我,这歌本身是打算给我的,是小鹿在背后阴了我一把,把资源抢走了,是不是?”
程梦佳分辩:“不是,这只是猜测,我也是听说的,没有说一定是……”
“玩语言文字游戏可没有意思,”宁翩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的字里行间不就是在暗示我,是小鹿在使坏,抢了我的资源吗。”
宁翩毫不留情地指责她:“一方面用语言暗示,把脏水泼到人家身上,一方面又说自己也不确定,把自己从中摘出来……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一边造谣一边又想把自己从谣言中抽离,这种行为可是非常令人不齿的啊。”
程梦佳被宁翩这番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批评说得面红耳赤,她绞着衣服角,咬了一下下唇,泫然欲泣地争辩:“对不起,姐姐,可是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这么蒙在鼓里受委屈……”
“什么受委屈,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