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说起来,小鹿姐这次的新专辑真的各种方面都很优秀诶,”andy扳着手指认真地数,“概念玩得好,舞蹈设计也好,造型超漂亮,舞美也做得很棒,还有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歌曲本身好啊!”姜辛辛活跃地抢先说出了最关键的因素。
知名词曲作家luna.choi一手操刀,光是说出来就够一帮人艳羡得不得了了。一群小姑娘顿时都星星眼,想着什么时候自己团也能拿到一首神曲。
“好羡慕啊,小鹿姐能拿到这首歌真的太幸运了……”林诗雨仰头看着在彩带和礼花中自信地说着获奖感言的袁鹿茴,一脸的向往。
andy却拿食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不过说起来,这首歌好像本来是打算给宁翩姐的。”
“诶?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姜辛辛的声音很大,屋子里的其他成员也都听见了。
一听有八卦,大家立刻聚拢来,把提出八卦的人围在中间。
突然成了话题的中心,andy吓得往后蹭了两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干嘛,你们别都这样样子看着我啦,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我就是有一次去找郑遥哥的时候,听到他跟宁翩姐的经纪人在说着什么,讲的好像是关于这首歌的事。”
“那为什么说原本是打算给宁翩姐的呢?”程梦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诗雨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原本一直在一旁玩手机,对大家说什么都显得兴致缺缺的程梦佳,这时候也聚拢过来,非常有求知欲地提出问题。
果然女孩子们对于八卦的兴趣都是很大的啊……作为队长的林诗雨欣慰地想,这样也好,只要她愿意主动参与进来多聊聊天,大家总会慢慢熟悉起来的。
andy认真地回想着那一天自己听到的对话:“因为好像他们有说什么‘既然总监这么说了那也没办法,只是苦了宁翩,回去要好好做她的思想工作’之类的话……而且宁翩姐的经纪人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还说‘既然如此当初就不要给她,给了又拿走让人空期待一场算什么’。”
“虽然这段对话听起来是很可疑,但是并没有直接提到是跟这首歌有关系吧?”林诗雨向来是个思维缜密严谨的人,即使是听八卦也要仔细提出疑问。
“都说了只是我的猜测了……”andy挠挠头,“他们还有说一些什么小鹿姐这回是撞大运了之类的话,想想看好像除了这次的新专辑之外小鹿姐最近也没做别的什么事吧?”
“唔,那也不能说明这个新曲本来是要给宁翩姐的啊……”姜辛辛也沉吟一下,然后开朗随意地一挥手,“算了,管他呢!反正也就是随口八卦两句,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也不关咱们的事啦!”
女孩子们也都嘻嘻哈哈地附和,话题随即向别的方向上扯远了。
但是说者无心,不能保证每一个听者都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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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录制完一个音乐节目,袁鹿茴一下舞台,都没来得及擦擦脸上的汗,就跟着等在后台的郑遥一起在走廊上一路飞奔,赶往下一个通告。
早上只匆匆啃了两片面包,到现在马不停蹄地连续工作了几个小时,面包那点东西根本不顶用,袁鹿茴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肚子都在咕咕地叫。
飞快地钻上保姆车,司机马上载着他们往下一个电视台赶,袁鹿茴看了看时间,内心忍不住哀嚎——午饭可能又没时间吃了……
“给,将就一下。”郑遥从副驾驶座上转过身来,递给她一盒打包好的便当。
“如果世界上有天使存在那一定是此时此刻的哥哥你了!”袁鹿茴两眼冒金光,激动地接过塑料盒,从袋子里掏出筷子就准备大快朵颐。
郑遥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便当是刚刚在附近买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只好随便买了,虽然行程比较紧,但是能按时吃饭还是尽量要按时吃,不然会把肠胃给折腾坏的。”
袁鹿茴腮帮子鼓鼓地冲他竖起大拇指:“哥你真的太体贴了!”
本来以为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自己肯定很容易就能把这一盒饭菜吃空,可是很奇怪地,在狼吞虎咽几大口之后,袁鹿茴突然觉得自己不想吃了。
奇怪,这就饱了?她尝试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这回不仅是不想吃了,饭店里油盐都给得比较重的口味,甚至让她觉得有点恶心。
“我吃饱了。”她不再勉强自己,把打开的盒子整理好,重新放回袋子里。
郑遥诧异地看她一眼:“刚刚不是还说自己饿得很厉害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确实是吃不下了……对不起啊,浪费了特地给我买的便当……”袁鹿茴不好意思地说。
“那倒是没事。”郑遥看她脸色都挺正常,便没多想什么,重新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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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通告也是一个live性质的音乐节目,袁鹿茴匆匆忙忙补了一下妆,就马不停蹄地投入到舞台彩排中。
因为要和其他艺人进行串烧表演,她必须仔细确认好登场和退场的时机、自己的表演时长等等的内容。
彩排的过程漫长而繁琐,袁鹿茴一遍一遍地登台,下了台也是严阵以待地在后面候场,到第四次的时候,她感到胃部有点不舒服,但是工作人员已经在喊她上台,她无暇顾忌太多了。
“嗯,好的,我马上……”
袁鹿茴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下去。
像是某根一直绷紧到濒临断裂的弦,突然一下到了那个绷断的临界值,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从胃部传来翻江倒海的不适感,其余的神智、感官全部白茫茫一片。
这种感觉很像蹲了很久猛地一下站起来时的状态——眼睛看不清任何东西,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炫目的光斑,感觉自己要摔倒,想要伸手扶住什么东西,手指胡乱地在周边摸索,身体无法控制地栽倒下去。
“鹿茴?……鹿茴!”身边好像有人在大呼小叫,她努力想要分辨出是谁,可是脑子一片混沌,连是不是有人在叫她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完蛋了,接下来还有别的工作,身体要是这个时候倒下,可就要给人家添麻烦了啊……”晕倒前的最后一秒,意识里留下的是对自己不争气的身体的责备、和隐约好像被谁抱起来的朦胧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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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鹿茴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置身于熟悉的宿舍,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我这是刚刚睡醒吗?今天是多少号来着,有哪些行程要跑啊,怎么感觉头晕晕的,不会是身体出问题了吧……
理智还没回归正轨,袁鹿茴迷迷糊糊地,一时没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干嘛,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早晨。
直到她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的时间,又看了一眼今天的日期。
“妈啊啊啊啊啊——”惨叫声掀翻屋顶,她浑身一个激灵,僵尸回魂似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点明明是有行程的,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坦然地在家睡觉,而且经纪人也没有提醒……袁鹿茴紧接着终于想起来,下午的自己在彩排的时候突然晕倒的事。
果然身体是说出状况就出状况了,明明一心想着能忍耐的话就忍耐,千万不能影响到工作,可是最后还是影响到了啊。她有些无奈地想。
房门被“笃笃笃”地轻轻敲响,是宁翩听到了她的动静,特地过来敲门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