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2)

见你起意 扶礼 1988 字 19天前

“——谢谢你。”

只轻轻啄一下,她便很快松开他,手也抽走,像有些不好意思般,只自己埋头快步往黑色宾利走去。

沈知南怔在原地,用手触上下巴,痒痒的,这妮子怪会撩人的......

怔过一会儿,又独自笑了,笑意化在久融寒霜的黑眸里,他第一次觉得女人这种生物,还能这么可爱的。

她怎么做到的?

第53章

抵达桃源居, 深夜一点。

沈知南停好车时, 发现副驾上的星晚已经睡着了,侧身看去, 只觉女子侧颜娇美, 美人骨生辉,他无心打破这幅美好。

重新低头看腕表时, 指针走到两点。

沈知南下车,轻轻关上车门后绕过车头去拉开副驾的门,俯身弯下高大身形, 伸手穿过她的腰身和肩膀, 轻松就抱了起来。

桃源居内灯火通明的。

江渔还在等。

江渔见沈知南怀抱女子踏进来, 刚准备开口, 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噎住, 示意她别出声惊动睡者。

江渔噤声, 只安静地看看沈知南怀抱着熟睡的女子一路上楼。

等没了身影, 江渔还站在客厅中央, 她几时见过这样的沈知南?可以说是没有, 原来再冷漠的男人也会有温柔那面, 不过要看是对谁。

翌日清晨,盛宅。

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天。

余行洲早早到访,他脸上还残留着青紫,黑眼圈厚重,脸上倦意非常浓。

他昨日从警局出来,就看见月色下的星晚垫脚亲吻沈知南的下巴......那画面狠狠刺痛他的眼。

原以为, 星晚是被那男人强迫的。

.......亲睹那一幕,就像是旧事再现,恍若看到当年星晚和霍西决亲密无间的画面,不,没人能替代霍西决。

他不能让这件事恶化下去。

余行洲坐在沙发里,时不时站起来踱两步,又重新坐回去,浑身都透着不耐烦,目光一直落在楼梯处。

终于,传来脚步声。

盛柏持着手杖缓步下楼,穿深棕皮夹克,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背头,商人气息很浓郁,他注意沙发上坐着余行洲,没多看,很快移开视线。

“姐夫一一”余行洲喊一声。

余嫚跟在盛柏后方,她耳尖,顺着声音看过去,脸色一下就垮了下去,“你又跑来做什么?”

上次春节家宴上,她被这个亲弟弟气得在人前失控,砸了整座香槟塔泄愤,惹人笑话。

这一生耻辱的源头,都在陶淑母女身上。

陶淑在时,她名誉受损,被外界笑话她无能,竟让陶淑生的野女光明正大踏进盛家,当了盛家的二小姐;

如今陶淑已亡,留下的孽种还要祸害余家男人,害余行洲为

她魂牵梦索,现在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看都委实来气!

余行洲从沙发里起身,急急两步迈出来,压根儿没有搭理余嫚的打算,直接向盛柏走去。

余行洲说:“姐夫,星晚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看她堕落到沈知南的手里,要说别人不清楚沈知南,身在商场多年的你还不清楚吗,那是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魔鬼,加上最近李宗事件闹大,沈知南很难全身而退,星晚根本就不能待在他的身边!”

盛柏走到太师椅旁,黑色手杖靠着扶手放直,听着这些话,眼底微微动容,但还是冷酷面容说道:“不用你操心沈知南能不能从李宗事件里全身而退,至于星晚,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听说,她把自己卖给魔鬼。

余行洲登时气白脸,加上气色不太好,看上去更是憔悴,他又气又笑:“姐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佣人奉茶在盛柏太师椅旁的桌上。

盛柏端起茶杯,跟着笑一声,面上却是皮笑肉不笑:“那你倒是说说,我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不就是忌惮沈知南的权势?所以压根不敢去讨要女儿。或者说,你反而很期待,巴不得星晚成为有朝一日成为沈家儿媳,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巴结沈知南,让他在生意场上多多照顾你,不是这样?!”余行洲字字铿锵,说得嘲讽又高亢。

“混账话!”余嫚怒斥一声。

余嫚几步走到余行洲旁边,啪啪两下用手打着他的肩膀,一边打还一边去看盛柏的脸色,“你怎么能对你姐夫这么不尊敬,他好歹也是你姐夫!”

盛柏泰然得很,他示意余嫚停手。

盛柏悠悠饮茶,看茶叶在水里打着小转儿,舒展开叶身,他不急,只慢慢说:“行洲,哪怕我盛柏再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可知尊卑长幼?”

盛柏一生追逐名利,见识过的人和接触过的事物颇多,他从不优柔寡断,甚至在某些方面称得上是无情,就算他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但是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懂得权衡利弊,绝不会轻易左灯右行。

余行洲还在质问:“那你就不管星晚!”

提及这名字,盛柏眼底是惋惜的,

他摇摇头:“我如果答应她的要求,那我将你姐姐置身哪里,让她这盛夫人的脸面上如何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