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晚将手肘搁在面前的蓝色台子,托腮看男人:“那你上诉吧,我倒要看看是顾医生请的律师厉害,还是hk的法务团厉害?”
顾惊宴平静看她,“hk?你以为知南会让你动用hk法务部,来帮这位余先生,我该说你不懂知南,还是单纯说你蠢呢?”
余行洲也表示异议:“我不需要那男人的权利!”
“他会不会——”盛星晚勾唇,淡笑着顿了一下,“好像顾医生不能做定夺吧。”
说完,如水的目光漫漫看向门口来人,带着撒娇的语调问:“你会吗,如果我非要的话。”
循声往去,正是沈知南。
沈知南刚吸完烟,一走进来就闻到硝烟的味道,他扫视一圈,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女人旁边,温声道:“你说什么?”
他真的没听清。
盛星晚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味,她看着满身白衣的顾惊宴,重复一遍:“顾医生要把我小舅告上法庭,我想要hk法务部的律师来打官司,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hk法务部是什么样的存在?
hk能发展到今日,如此蓬勃
壮大,法务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里面有全国排面前十的金牌律师,官司这一块,输是不可能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输的。
对外作战,逢敌从无败绩。
.....还说不过分?
知情人单是这么听,都觉得过分了。
没人能把恃宠而骄诠释得这么淋漓尽致,她要他一起来保释情敌不说,还要他集团名下赫赫有名的法务部替情敌打官司?
沈知南的手落在女人肩上,无奈般低叹一口气,然后对顾惊宴说:“算了吧,她真要hk法务部出面的话,我也会依她的。”
顾惊宴:“......”
余行洲:“......”
包括说出口的当事人盛星晚,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偏头去看立在身旁的高大男人,他的下颌线流畅好看,“真的阿?”
他低头垂眸,看她,“不是你说的?”
“......”也没想过你真会答应。
顾惊宴起身,双手抄进白大褂里面,点点头:“ok,知南,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如果不是沈知南,顾惊宴根本就不会松口,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沈知南也点点头:“好,请你吃饭。”
顾惊宴长腿往外迈,冷嗤一声:“谁稀罕?”
沈知南:“不稀罕拉倒。”
......
很难想象,这两人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后面有警察喊:“顾医生,回来回来,调解书要签字的。”
顾惊宴重新折回来,冷着英俊眉眼签字,再次从面前经过时对她说一句:“悠着点,盛大小姐,被沈知南宠过的女人,是没有生存能力的,是个废物。”
盛星晚冷笑:“不劳费心。”
等余行洲签过字,盛星晚向负责警察道声谢,然后兀自往外走。
余行洲想追上去,却被沈知南一只胳膊拦住去路,他看余行洲的目光如渗冷冰,“适可而止。”
“你什么意思?”
“不懂?”男人薄唇微勾,“别再不自量力地招惹我和惊宴,这次是看在晚晚的份上放过你,没有下一次,希望你考虑清楚后果再行动,不然搭上整个余家和盛家都不够给你陪葬赎罪的。”
余行洲甚狼狈,眼底有着不甘心,嘴还是倔的:“我们走着瞧吧,别忘了我还有底牌。”
沈知南根本不关心所谓底
牌是什么,只低低笑一声,收了手:“那我很期待,期待余先生口中的底牌,能有那么一点杀伤力。”
余行洲看着男人里去的狂妄背影,腮帮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更像是能捏出水。
警察局外,星晚在等。
沈知南出来,自然拉过她的手:“这下好了吧?回家。”
“喔——”
“喔个头,下次别让我再来救情敌,只此一次。”他记仇地稍稍用力捏了下她的手。
那感觉很奇妙,星晚一时也说不清,明明这男人很不愿意做的事情,却因为自己,还是做了......
一瞬,有什么东西滴进心田,化开。
沈知南拉着她往前走,她却站着不动,低低喊他一声:“沈知南......”
男人停下,回身看她时眉眼清绝。
月色和繁星下,警局门口,她微微上前一步,垫脚,轻轻吻在男人下巴处,未及薄唇却已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