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策看他一脸坚决,这就举着刚刚被他咬破的手腕骨,可怜兮兮道:“那也行,你帮我把手给包一下吧,我房间没药箱,完了我肯定回去,我保证。”
洪彦看着他手上的齿印,以及没来及结痂的地方,顿时撇过脸让他进了房间,然后自己去拿药箱,可是等药箱拿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人已经进他的浴室洗澡了。
想着等他洗完澡出来再包扎,可是这人洗完的时候就裹着浴巾直接躺在了他的床上,洪彦再问他包扎的时候,他回了一句:“一大男人那么小的伤口还至于包扎?那消毒水辣的我比你咬的还疼,我才不包呢。”
洪彦这会儿才明了过来,这人他么当时完全就是在晃他然后进他的门而已。
这就气了,丢了盒子就去拉他起来。
孙天策正好两个月没碰他,见他自己送上门来,这就一把甩了浴巾,趁着他扭头避开眼的同时一把抱住他,然后压在床上。
“他妈耍流氓是吧?给我起开,不然我真不客气了。”洪彦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推搡着他。
孙天策反正已经被打习惯了,顶着压力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道:“你能不能别欺负我?都说一家子里挣钱的那个是顶梁柱,我最少也值两个亿呢,你把我打死了,天塌下来把你给压着怎么办?”
“你他么吹牛能不能有个限度?不戳穿你就行了呗,再吹下去我尴尬癌都犯了。”
“你不信是吧?”这人说着立马从他身上下来,完了就见他从脱下的裤子里面翻出了一张卡,然后没等他起身,他又冲过来压着他,趴好,然后把卡给他道:“这是我所有的家当,都给你,我在国泰做分析师,和许逊做了一个独立模板,准备小赚一笔,他找好了投资人,现在就等时机,最多三个月肯定会有一笔进账。”
宏伟在国泰有业务,所以洪彦知道国泰的副总许逊最近狂命的推荐一匹黑马,就是孙天策,但由于他太年轻,而且并没有独立的投资成功经验个例,所以哪怕许逊担保,很多人也望而却步。
所以他不禁怀疑:“你确定你一定会成功?要是不成功呢?你知道国泰的索赔率是多少吗?多大的风险啊!许逊脑子是被雷炸了吗?他这不是在玩你吗?”
这本来特么的两个亿,屁股已经够擦了,他可不想再去再擦个几千万。
孙天策却回:“别当心,这没有没风险的。”
洪彦道:“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人许逊手里有上百个牛逼哄哄的大家,唯独看上你?”
孙天策有点急,“你怎么对我这么没自信呢?实在不相信你三个月之后看吧,现在下结论是不是有点早了?”
“我他么不是对你没自信,我是对我自己收拾烂摊子没自信,我现在就要给许逊打电话,看他怎么回我。”
孙天策一看他真要打,想这样下去就越扯越远,这就一把拿过他的手机道:“我让他晚上啥事儿也别联系我,我一般都很忙,你这样不是有意秀恩爱么,人家怎么想?他还是单身呢。”
什么?洪彦惊了:“你才多大就和别人了这个话题?而且你告诉他是我了?”
“没有,但是你打电话过去不就坐实是你了么。”
“艹,你特么有意的吧?你还未成年,你就这样和人说私生活好吗?”
“没有没有。”孙天策看他又开始激动,这说也说不出个名堂,索性转移话题。
他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直接,以至于洪彦差点跳起来了喊道:“特么的再顶我给你割了信不信?把衣服穿起来,辣眼睛。”
孙天策道:“你上回骗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呢,害得我憋那么长时间,和特么未成年有个毛线关系。”
“谁跟你说的啊?”洪彦有点心虚,本来以为那晚上之后就能给断干净,谁知道结果从此以后粘在身上甩不清,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便道:“你先起身,把衣服穿上咱慢慢谈行吗?”
“也可以啊,除非你先亲我一下。”
“滚蛋。”
孙天策道:“你看我都洗干净了,牙也刷了,你就亲我一下吧,亲完我立马安稳睡觉,谁搞事谁小狗。”想他当初和人姑娘约会的时候几个小时就可以亲了,他这都半年了,还没亲上,多失败。
洪彦听着他这话却是突然冷下来,道:“我们的关系算什么呢?你是有独立人生的,你还小,可我不小了,我觉得我们是时候适可而止了。”
“你是不是怕我会变心啊?”孙天策敏感的嗅到了他话语中的不安全感,这便和他保证道:“我虽然没你大,可我知道我喜欢你呀,我可以这样和你说,只要你不变,我永远也不会变。”
“你拿什么来保证呢?”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虚,因为他们相差的太多了,就像两个次元的人,任何地方都不一样,他不懂用什么东西去支撑这样的感情,甚至连提及任何的要求都觉得虚幻至极。
老实说孙天策也不知道拿什么来保证,因为他即便拿出任何一样东西来保证,他还是不相信,所以他索性道:“时间吧,估计也只有时间能证明,你看我都喜欢你半年了,再有一百个半年,我俩都死了,然后合葬了都。”
洪彦被他这突转的画风弄得还有点发笑,完了就听他又来一句:“你就是再不相信又有什么办法?我就问你能摆脱现在的现状吗?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让我停止纠缠你的。”
这特么还有理了?
洪彦想想自己被压着的现状,的确啥也改变不了,任凭他歇斯底里要死要活,这个人反正纹丝不动,闹到最后都是白搭。
想想孙天策这情种性格倒是随他妈,一根筋通到底,哪怕最后都知道是个谎言,她也骗自己一辈子,直到死为止。
与其如此,不如活在当下。
于是在这小子傻不拉叽的又问他一句‘我可以亲你吗?’的时候,他便回他:“你傻逼啊?亲人还要征求人家同意,我回答好还是不好啊!”
孙天策一听激动了,这就舔着唇往他嘴上探,越是靠近,他越是激动,然后预想了无数个他以前下了决心要让他改变对自己这方面印象的接吻……
洪彦眼睛闭上半天见这人没反应,这就不耐烦道:“特么到底亲不亲啊!”
孙天策立马道:“亲亲亲,有点喘不过来气。”
洪彦笑道:“傻逼。”
孙天策低头覆在了他的唇上,然后预设的一切都不成立,完全凭着心探索,这个绵长而深沉的吻,两人几乎忘了时间。
直至气喘吁吁的分开之后,孙天策跟狗似得问一遍,“那我亲完之后,是不是可以干的别的了?”
“你滚蛋。”洪彦一脚将他踹下了地。
孙天策这就又爬上床道:“别生气啊,那我们就亲就行了……”
……
孙天策自从在洪彦那里给出话之后就彻底成了赚钱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