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挂断电话,心里隐隐的感觉事情越发的难以收拾,叶誉阁绝对是被救走的,只是会是谁救得?叶老吗?他应该没那个本事去别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毫发无损的救走,那会是谁?

突然间,脑袋里冒出一个人影,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

“怎么了?”萧七儿躺在床上,睡意朦胧的看着从洗手间里走出的他,瞧见他脸色微微泛着苍白,是发生什么事了?

凌箫天有些发愣,并没有注意萧七儿的话,只是眉头不由自主的紧皱,心里惶惶不安,总觉得这一趟回去会发生什么事。

萧七儿见他没回复,掀开被子站在他的面前,“是有什么事吗?”

“啊!”凌箫天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张脸,只是淡淡一笑,一手温柔的拂过她的头顶,揉揉她的长发,“没事,我们收拾一下,等一下就回去了。”

“为什么?”萧七儿心里一惊,不是说好要多待几天吗?

凌箫天没有解释,只是放下手机,翻出电脑像是在收取什么信件。

当打开邮箱之时,除了日常的工作报告,并没有什么陌生人发送的陌生消息,又一次的蹙眉,心中的不安感觉也随之越来越强烈。

萧七儿静若无声的坐在他的身旁,覆手握紧他的手,“告诉我,怎么了?”

凌箫天长叹一声,反手握紧她的手,摇头,“是有事了,不过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毕竟,有人会比我们更着急,没关系的。”他淡然的继续盯着电脑,如果论不安,想必凌夫人比他更不安。

果真如此,凌家别墅因为凭空丢掉的那个人,凌江雪疑早已暴跳如雷,不禁让所有守在门外的保镖消失,连自己的近身保镖也全派出去搜寻这个失踪的人,只是,时隔一晚上,叶誉阁就像从整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

客厅里,管家面无表情的低下头,他的身侧是同样低头不语的保镖队长,一个个神色凝重,不敢吭声。

凌江雪疑漠然的品着一杯红酒,嘴角微微含笑,似怒非怒的注视着手里酒杯的晃动,并没有借此任何机会打破这骇人的宁静。

“夫人——”管家充满抱歉的声音响起。

凌江雪疑端着酒杯,站在其中一个保镖队长的身前,高举酒杯,倾倒而下。

鲜红的酒液顺着男子的额头滑过他的脸颊,迎着鼻梁而下,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脚边,晕染在白净的地毯上,瞬间夺目而现。

男子惊慌失措的双腿发软,直接软倒在地,“夫人,我办事不利。”

“算了,收队吧,他既然有本事从我手里把人救走,就代表他羽翼已成,呵呵,我的好儿子啊,不愧是我的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孽种!”她嘴里字字含血,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也会背叛自己,还是如此的明目张胆。

“夫人,您别这样,二少爷他,他只是——”

“别再我面前提这个孽子,从他离开家之时,他就不再是我凌江雪疑的儿子,也不再姓凌。呵呵,他不是起了一个很自以为了不起的名字吗,好一个无名,好一个己无名。”

“夫人,您这样,老爷他,他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啊,毕竟二少爷也是您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即使,即使当年是他,是他害的老爷——”

“够了,从今天开始,别再我面前提这个己无名,我没有什么二儿子,我凌江雪疑只有一个继承人,那就是凌箫天,他己无名不配,永远也不配姓凌,更不配做我的儿子。吩咐下去,三日之内,请他回堂里。”凌江雪疑重重的摔下酒杯,头也不回的走上楼梯,步步坚定不移,从将他赶出去的那一刻,她凌氏就只有一个继承人。

管家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的吩咐佣人干净收拾好一切,随后抬头望着凌江雪疑离开的方向,这样一个女人,何其可怜,两个儿子,一个离家,一个不愿归家,说到头,她这个母亲做的比谁都失败,甚至……冷血。

机场内,五人彼此拖着行李走出安检,已近黄昏,机场内显然有些拥挤,特别是不知怎么回事,这两日不算是旅游高峰,而今天的机场却格外的人满为患,一家家旅行社浩浩荡荡的领着自己的队伍拥挤在某一处,某一地点。

人形通道前,大约有三十人的旅行团队又一次的横插一脚,顺利的将五人分割成了四团。

萧七儿拖着自己的行李抬头看了看对面不远处的四人,准备上前靠去,却猛然的感觉自己的右侧后方又一道冷冽的杀气,隐隐的,寒光突现。

她侧身挤进人群,可后续而来又一波人群,硬生生的阻拦了她的去路。

萧七儿心里腹诽,这里可是机场,到处都是警察保安,四下都是双眸的注视,什么人敢在这里胡乱打斗?

情急之下,她大喊一声,“凌箫天。”

可是没有回应,她惊慌的蹲下身子,却突然发觉自己的腰部被人拦腰而起,她回眸,哑然失语。

凌箫天温柔的将她揽进怀里,手里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枚细针,灯光的折射下竟微微泛着绿光,可想而知,这绝对是淬上了毒。

萧七儿如释重负的感觉到了他身体里的热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幸好你没事,清儿他们呢?”

凌箫天没有回复的看向四周,仍旧感觉到暗地里投射而来的阵阵寒气,看来来着人数不少,应该是打算趁着人多的时候偷袭一下,在这里,他们不能与之大动干戈,只有背地里使一些小损招提示一下他们,果然是他的作风,总是喜欢高调出手,不搞得人心惶惶,总是见不着他现身。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如此,换他们一个礼物也成。

嘴角得意一笑,凌箫天就着手里的毒针疾驰而去,一道人影在二楼咖啡厅处轰然倒地,嘴角瞬间飘着隐青紫,见血封喉,还真是下了大手笔了。

“你在做什么?”萧七儿惊慌的拉着他的手,“这里可是机场,到处都是摄像头,如果被派到了怎么办?”

“傻七儿,你以为他们选在这里动手会让这些所谓的高科技机器继续运转?”他随意的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的圆球,里面的光线早已暗沉。

萧七儿这才放开他的手,仍旧是满面担忧,“还是别在这里多停留了,不管是谁,这里人数太多,误伤他人,我们也不好脱身。”

“当然,蛮斗可不是我的风格。”说完,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大摇大摆的朝着出口而去。

二楼处,寒光玻璃下,双唇微微上扬,五指轻轻的触碰着玻璃,“我的好哥哥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好像我这个做弟弟越来越不济了。”

“无名,你本无意这么快就弄死他们,不是吗!”身前,同是一男子得意的端着咖啡,毫不在意的小小的抿下一口,继续看着手里的杂志。

“也对,现在就玩死了,我怎么还礼物给我的好母亲呢。小齐啊,你可真不乖,随随便便的就把我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了,以后,我还怎么对你提防呢?”他似笑非笑的一手打掉对面男子的杂志,双眸目光如炬的盯着男子细看。

男子抬起头,一手捏住下巴,款款而谈,“我怎么不觉得我需要你的提防呢?”

“是吗?不过我怎么觉得那个什么萧七儿好像特别好玩似的,我突然间不想让她消失了,我更想把她弄在我身边制成一个傀儡娃娃,每天放在床头细细欣赏,特别是那一头浓黑的长发,想必抚摸起来一定特别顺手。”

对面男子情不自禁的浑身一个冷颤,故作惊愕的瞪着说的双目放光的己无名,苦笑,“亲爱的,你别忘了这里可是中国,你这种行为,嗯,是犯法的。”想着他以前的床头偶尔还放着一具美艳至极毫无知觉的植物人,就如同干尸一般一动不动,他还饶有兴致的挑逗挑逗连眼睛都不会眨的女人,想起,他就浑身发毛,这个看似不过才二十五岁的男人会不会有恋尸癖?

己无名拖着自己的下颔,点点头,“齐无性啊,你一个半男不女,不男不女,似男似女的无性人怎会懂得我这种阳刚拥有正常性取向的男人的心思?”

被唤作齐无性的男人突然脸色一沉,咬咬自己红润的双唇,皱起眉头,“什么叫做无性?我只是要求太高,对于没有深度的女人提不起兴趣而已。”

“是吗?”有人不明所以的淡定一笑,又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已经消失的几道身影,看来误了时辰了。

车子里,气氛甚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