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亦沾染血色浪漫。
关诗妤躺在座椅边,娇柔地喘息,好似刚进行一场欲死的欢爱,唇边的红色凌乱如在滴血,耳边一束发落下,在风里飘荡。
“别再这样,好好对自己可以吗。”
“不可以。”
关诗妤冷笑,看不得他这种态度,是同情,她过不去,狠狠地用高跟鞋踹车底,然后把唇膏扔到他脸上。
范佑其的脸被打得生疼,他忍着怒意:“那我帮不了你。”
关诗妤眼眶变红,“我就要。”
“疯子。”
“你是医生,这样谩骂病人?”
范佑其知道她发病的状态不是如此,回应:“你的眼神在聚焦,手没有任何颤意。恕我无能,正常的时候扮演疯子,我医不了。”
“对,我装模作样,但是再怎么样你都不应该这样唤我,论辈分我比你大。”
范佑其本是耐心满满,现在被她弄得只有烦躁,一把拍方向盘,说着。
“那就请您摆正自己的身份。”
一字一句,“小妈妈。”
强烈的呕吐欲望,吞没她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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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一夜无言。
是黑夜,我喜欢它的谎话。
当头盖来的明媚会将所有的真实暴露在空气中,赤裸得似人的皱纹。很可惜,只有香榭丽舍的酒吧能在大白天营造黑夜的氛围,哦,还有他把我载进大道吹风的时候。
烟在烟灰缸里扭曲,雾在废墟中诞生。是诗歌,它比人更懂得交流,譬如它沾过人的声色味,轻柔地绕过嘴唇,耳朵,发丝,与酒精恋爱。除了苦艾。烟酒对我而言只是一种审美,融入思想却无法融入身体。灵感的缪斯。他不喜欢这些,也不懂我。
看病要看日记,但我不喜欢他看。可我又想他看。他妈的。所幸田亦柔没看见这日记,不然得登报供人取笑。
今日还觅了一句话,似乎是什么闷人寻情事,来不及写,我又忘记。
关诗妤睡着了,日记本摊开,字体浸在月明星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