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宝绽笑了:“你还敢喝假酒哪,长进了!”
“少说你哥两句能死啊?”
“我给你揉揉?”
“嗯,”匡正闭上眼,把脸冲着他,感觉一对温热的指尖贴上太阳穴,顶住了,缓缓地揉,真舒服,比三千五百万入账还舒服,“使点劲儿。”
“这样?”宝绽朝他偎过去,趴在他肚子上,“这样?”
“嗯……”匡正惬意地发出一声叹息。
“对了,你那儿好了吗?”
“哪儿?”
“就那儿,”宝绽坐起来,往上卷他的老头衫,“都这么多天了。”
匡正感觉自己像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恶霸扒着衣服看了胸,怪不好意思的:“我说宝爷,能不能别乱看人家的敏感部位?”
“好像不肿了,”宝绽扒了这边,又要扒另一边,“我看看这个。”
匡正不堪受辱,掩着胸推他:“性骚扰啊,看来看去的。”
“我看看是不是一边大!”宝绽拍了他大腿一把。
“一边大!”匡正打了他屁股一下。
“不管你了,”宝绽翻身要下床,“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干什么去?”匡正抓着腕子把他拽回来。
“上班啊干什么,”宝绽从床头柜上抓起手机,点亮屏幕给他看,“都下午三点了,小牛还等着我签约哪。”
对了,今天是如意洲签经济约的日子,“这事他比你着急,”匡正一使劲,把他拉回到身上,“让他等着去吧。”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宝绽想形容词,“这么粘人呢!”
“我就粘你,”匡正拉着他,“快点,坐好,我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说吧。”宝绽赌气,扭着脸。
“你看着我。”匡正拨他的下巴。
宝绽偏不,先是躲,然后龇牙咧嘴的,像头“嗷嗷”的小老虎,追着他的手咬。匡正让他逗乐了,抓着他的空当,摸一把耳朵捏一把鼻子,喜欢得不得了:“你怎么像个小猫儿似的。”
“谁是猫,”宝绽“嗷”一声,“老虎!”
“行,”匡正说,“小老虎,搬我家去吧。”
很突然,宝绽眨巴着眼睛,愣了。
“你住别人的房子还不如住我的,对吧?”匡正握着他的手,攥了攥,“还是咱们自己家住着踏实。”
宝绽看着他的眼睛,久久没说话。
“借别人的东西总是不长久,”匡正了解他,知道怎么说能让他同意,“把钥匙还给人家,咱不欠他什么。”
“那哥……”宝绽抿着嘴,他是愿意的,“我住你那儿,要不要给你……”
匡正知道他要说什么,肯定是房费之类伤感情的话,“要!”他抢先说,“你得给我洗衣服做饭收拾屋,还得伺候我按摩马杀鸡,任务可繁重了。”
宝绽瞪大了眼睛,狠狠甩开他的手:“美得你!”他跳下床,踩着拖鞋,“我干脆变成女的嫁给你得了呗!”
“也不是不行……”匡正懒洋洋靠着床头,一副占尽了便宜的得瑟样儿,“宝儿,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吧。”
宝绽气哼哼去洗手间,砰地拍上门:“没人管你!”
匡正忍着笑,臭不要脸地喊:“先搬家也行!”
两人先吃的饭,西红柿鸡蛋打卤面,一盘可乐鸡一碟盐焗花生米,吃饱了开始收拾东西。宝绽来的时候没想长住,东西不多,一个小箱就装好了,再看匡正,西装、香水、润肤乳,还有七七八八的小首饰,一趟居然没搬完。
宝绽运完了自己的,拖着他的大箱子走到门口,忍不住抱怨:“你哪来这么多没用的家什,搬过来还得搬回去,烦死了。”
“别总唠叨行不行,”匡正自己也拖着一个箱子,“我也没注意,不知不觉拿过来这么多,还不是想让你也过好点儿。”
“你那银行总裁的日子,我过不了。”
匡正有点烦了:“别没完没了啊。”
宝绽瞧他一眼,扔下箱子:“我不搬了。”
“又怎么了?”
“我还没进你家门,你就这个那个看我不顺眼,我要是真住进去了,你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呢!”
“我的老天爷,”匡正过来把他那个箱子拉起来,“我还敢欺负你?我不让你欺负死就不错了!”
他们俩吵吵闹闹磕磕绊绊,总算把家搬完了,宝绽仔细打扫了卫生,把所有的密码和设置恢复原始状态,锁上门,走向对面的别墅,匡正在门口等他,从今天开始,这里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天已经黑了,匡正把全楼的灯打开,带着宝绽一间间屋“巡视”,两边房子的格局虽然一样,但布置大不相同,匡正这边的设施更全,风格更奢华,很适合一家人过享受的日子,“你看还缺什么,”他殷勤地问,“周末咱们去买。”
宝绽见过他衣帽间里成排的西装衬衫,这回又见到了实木的旋转鞋柜、柜子里上百双塞着雪松木鞋撑的名贵皮鞋,还有书房里香槟色的太空舱按摩椅,惊奇地张大了嘴巴。
“对了,咱们做个壁炉吧,”匡正一直想在小客厅里搞一个,原来自己住没有折腾的劲头,“天快冷了,冬天可以靠着壁炉喝姜丝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