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不是办公室的鬼物故意的,它们自身的气场的确能影响电磁场什么的,引起灯光的这种反应,但是单独的鬼物是不行的,除非是一群鬼物。
也就是说,这个办公室虽然相对干净一些,但也是热闹非常啊,如果我有兴趣开个天眼,估计也会看见大晚上一群鬼在办公室加班的场景。
挺幽默的,人在白天上班,鬼就在夜里上班。
我收起三清铃,信步走了进去,这里阴,但是不凶,我没必要用三清铃驱赶它们,虽然普通人和它们在一起呆久了,会影响自身的运势和身体,但我这么多年的功也不是白练的,至少对我的影响很小。
我懒得去想,这些鬼物对我忽然的闯入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我只是一路走着,一路说道:“各位,我来办事儿,但不针对你们,大家最好互不影响,我不收你们,你们也别来烦我,哥们我累着呢。”
就这样一路打着招呼,我找了一张看起来稍微显得宽大干净一点儿的办公桌坐下了,打开了电脑,拨号上网,发现电脑上竟然有联众世界,于是我进去很干脆的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一边玩,一边想,这安宇对员工还不错啊,配有电脑,还联网,竟然办公室里的电脑还有游戏玩。
但这是无奈吧,毕竟能在这闹鬼的写字楼上班也不容易,不对员工好一些,恐怕这些员工也走光了,想着,我不禁恶趣味的想着,说不定仔细找找,电脑上还能有红色警戒,我今天晚上倒是不寂寞了。
电脑的灯光忽明忽暗,我点上一支烟,和别人对战俄罗斯方块玩的不亦乐乎,至于在屏幕上有时会倒映出几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我是完全不在意。
估计是它们看我玩游戏也新鲜吧,都围了过来,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我身边现在热闹的很,一群‘人’围着我,看我打游戏呢。
但是自身气场正,自然是万邪不侵,人鬼的对持,就如阴阳气场的对持,人怎么能怕了它们?怕了自身气场也就弱了,弱了就给了它们趁虚而入的机会。
估计这几位朋友是找不到什么机会‘逗弄’我,所以才时不时在屏幕上出现一个若有似无的身影,想着吓吓我也好。
无奈我不怎么给面子,完全不在意。
打了一会儿俄罗斯方块,我发现自己肚子有些饿了,今天下午接安宇,接酥肉,完完全全就忘记了吃晚饭这回事儿,这时才感觉到很饿。
在人鬼对持时,饿了就必须吃饭,不吃饭没营养,没营养也就会血气不足,会心慌,这样的后果当然是不好的,我虽然是道士,可也不能不注重这些细节。
咱们吃饱的干活!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安宇跟我说过,让我去他办公室呆着,有好酒,好烟就在酒柜和桌子上放着,而办公桌里随时都有些杂七杂八的吃的,让我随便吃,随便喝,累了还有一件休息室。
本来我一开始是打算去的,可是这大办公室‘干净’了一点儿,我自然就依照常识觉得安宇的办公室一定藏着大凶之物,毕竟这局是针对安宇的,再说鬼也分地盘,不是?
就如同在森林中,一个狮群的领地上是不会允许出现别的狮群的,别说狮群,落单的狮子也不行。
所以,我就不想去安宇的办公室,这个时间我是来休息,来养精蓄锐的,不想好戏还没开始,我就已经人鬼大战三百回合了。
可是再大的事儿,大不过肚子饿,想了想里面可能有大家伙,我从随身的布包里摸出了一件儿东西——天皇尺。
这是我师父比较爱用的一件法器,因为比较慈悲,这法器除了驱邪很厉害以外,还有一定的度化作用,最重要的是它有镇三坛的作用,往桌子上那么一放,就可镇压全场,非常威风。
但是法器要有作用,少不得温养很多年,况且还要配合一定的口诀以动用功力才可使用。
普通人拿着估计只能当一块儿桃木制的板砖用。
收起柳鞭,拿着天皇尺,我关掉了电脑,对着身后挥手道:“散了,散了,都别看了,一边儿玩去啊。”
然后我就径直朝着安宇的办公室走去,在行路间,我就已经默念起口诀,手执天皇尺,一身的功力也随着存思朝天皇尺涌去,毕竟只是镇场子,不是打鬼,我的功力倒还算绰绰有余,若是打鬼,我动用这天皇尺,支撑不了几下。
带着小心翼翼的心理,我拿着钥匙打开了安宇办公室的大门,不得不小心,万一那个大家伙就趴在门上,我这一开门,它就扑过来了,我驱逐起来也非常麻烦,它再厉害点儿,说不定还会和我抢一下身体的控制权,万一我一道士被鬼上身了,那就太幽默了。
但事实上,直到我按亮灯,在安宇的办公室里坐下以后,都没有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他的办公室和外面的大办公室对比简直明显的过分。
怎么说呢,就像阳间和阴间的对比!
安宇的办公室自然就是阳间,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越来越迷茫了。
第十二章 鬼开会与挤公交车
不得不说,安宇的办公室是个好地方,我在里面啃了几块牛肉,吃了一包饼干外加一碗泡面以后,分外的满足。
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我又随便在安宇的酒柜里找了找,没有白酒,就随便倒了一杯红酒给自己,然后叼着他的大中华,打开他的电脑,不一会儿就陷入了一个叫李逍遥的人的传奇故事中。
没想到安宇这小子电脑里还装着仙剑,竟然还爱好仙剑,我以为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女人。
一边玩着仙剑,我一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熟悉,为什么那么熟悉?我仔细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才发现,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怎么一切行为都越来越像我师父了。
当年我师父走到哪里不是要大吃大喝,好好享受一番才开始干活?我小时候曾经深深的鄙视过师父这没风度的作风,没想到我长大了,原来也是一样的。
潜移默化真可怕,想着,我出了一头的冷汗。
时间悄悄的流逝,转眼还差5分钟就到11点了,看来安宇的公司并不是什么突破口,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很光棍的把天皇尺别在了皮带上,裤兜里装着三清铃,手里拿着一根柳鞭,然后跟二流子似的就出发了。
“要什么形象,咱们这一脉不讲那一套,随手能拿到,方便就好了,你再说我像流氓,我就抽你。”这是师父对我的深刻教育,我一直铭记在心。
有个什么样形象的师父,当然就有个什么样形象的徒弟。
这一次出去我也懒得摇三清铃,怕得就是关键的家伙不找上门来,我大剌剌的出去,却发现大办公室分外安静,走廊上也是一片安静。
这是怎么回事儿,暴风雨以前的宁静吗?我也懒得去想,随着了解的深入,我越来越觉得这布局之人的手法不正统,越是这样不正统,反而越是无迹可寻,他不是用我们道家的手法,但我也直觉不是南洋的手法。
虽说南洋的手法我了解的有限,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他这手法跟南洋的手法不太相似。
确切的说,南洋的手法一般见效很快,而且作用很大,也可以说是结果特别‘狠’,不会想这般温吞吞的,如清水煮青蛙一样,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恰好怀孕了,出现的也就是一般的小事儿。
怕也就怕这一点儿,不到一定的时候,关键的东西不会显露出效果,说不定为了引出关键的东西,我还得用一点儿手段。
这样想着,我来到了电梯,由于我给安宇打过招呼,所以这栋写字楼在今天晚上没有像以前那样,过了10点,电梯就不运行了,安宇给我特别留了一座在运行中的电梯。
当电梯到达二楼时,时间已经指向了11点,确切的说,已经是11点过2分了,但周围还是出奇的安静,特别的‘干净’,连弥漫在走廊的阴气都已经淡化了许多,这种奇特的情形让我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