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贴在一起，搓一搓。

“……”

首阳子脑门冒着汗：“上官道友，你这……啥意思？”

“这还看不出来？”老道一脸黑线：“小子，你也太不给老道面子了。”

“请问面子几毛钱一斤？”上官能人搓着手指：“现在谁家孩子上学不交学费？我这么牛逼一人，想当我徒弟，没点好处怎么行。”

“我~！@#￥%……”老道嘴里含着一口血，恨不能喷上官能人一脸。

首阳子苦笑：“上官道友，你想要什么？”

“还是首阳子道长识时务。”上官能人嘿嘿一笑，道：“我也不要什么，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帮我照顾下我的家人就行。”

“就这个？”老道那口血咽了下去。

“你以为呢？”上官能人斜眼看着他。

“跟我想的差不多。”

你敢再无耻一点吗？

上官能人对首阳子道：“把你孩子带过来吧！”

“多谢上官道友，贫道这就去。”首阳子感激万分，他这辈子证道基本无望，但他孩子不同，那小道童虽然顽劣了一点，却是一块难得的璞玉，放在玉石里面，就算不是南阳玉，那也是和田玉，只要遇到一个优秀的大匠师细心打磨，不难成大器。

上官能人就是那个优秀的大匠师。

很快，小道童被首阳子带了过来，上官能人看着小道童，小道童一脸的不情愿：“看什么看！”

上官能人嘿嘿一笑：“小子，你好像还搞不懂情况，很快，我就是你师父了，你要是敢不听话，可别怪师父把你屁股打熟了。”

小道童面色一变，拉着首阳子的袖袍哇哇大哭：“爸爸，我不要拜师！我不要拜师！”

首阳子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只要你听话，你师父又怎么舍得打你。”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拜师！我不要离开爸爸！哇哇……妈妈啊！你走了，爸爸也不要我啦！”

“……”

首阳子面露心疼之色，有些犹豫了。

“哼！”老道冷哼一声：“这孩子就是这么被你惯坏的，劣徒，疼孩子不是无底线的溺爱，孩子能长材料才是真的疼他！你切莫误人自误！”

老道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首阳子彻底狠下心来，一拍小道童后背：“孽子，日后好生服侍你的师父，若再顽劣，为父便签下生死文书！死活不论！”

旧社会时有生死文书，父亲送孩子出去求学，要和师父签下孩子的生死文书，签完以后，孩子死活全在师父一念之间，当徒弟的肯定不敢违背师命，不然打死活该。

在现代是没有这些东西了，但首阳子也七八十岁了，受过老一代的教育，再说修真者这样的群体也不会受到现代的法律约束，只要不是天怒人怨的事，修真者做什么都没关系，打死一个不听话的徒弟又算得了什么？

小道童显然知道生死文书是什么，顿时噤若寒蝉，看他脸上一丁点眼泪也没有，就知道这坏小子肯定是干打雷不下雨，上官能人见状，心说：的确是被惯坏了，得好好纠正一下。

小道童消停后，首阳子道：“上官道友，我这孽子便交给道友了，师徒如父子，日后这孽子若是做了什么错事，道友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用有所顾虑。”

听到这话，小道童抖得更厉害了。

上官能人呵呵一笑，道：“放心，我会好好调教他的。”顿了顿，上官能人问道：“我还不知道这小子的名字。”

“碧青云。”首阳子道：“碧水长天，青云观人。”

“碧青云，这名字倒是不错，就是有点女里女气的。”上官能人摇摇头：“不够爷们啊！”

“哼！”小道童轻哼一声：“我本来就不是爷们。”

“是啊！你还是个小毛虫呢！”上官能人嘿嘿笑道。

“你……”

首阳子哭笑不得：“上官道友误会了，孽子的确不是男孩。”

“啥！？”上官能人愕然。

“听不懂啊！我可是女孩，女孩知道吗！没有小鸡鸡的就是女孩。”小道童的话让上官能人风中凌乱了。

“也难怪上官道友误会。”首阳子苦笑道：“孽子自小在青云观长大，常年穿道袍，人小又未长开，上官道友误会也是难免。”

上官能人呆了呆，指着小道童问道：“她多大了？”

“十一岁。”首阳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