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丽的屋子摆满了各种名贵之物,纱帐乃是金丝钩织,暗纹闪烁,每换一个角落就是一景,从梁柱到纱窗,无一不精致。
仔细一看,唐宝蝉惊了,这不是当初被她烧毁的房间吗!?
“皇上驾到——”远远的,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紧接着房间进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岁月雕刻的容颜,深邃的五官,挺拔的身姿,赫然是墨闫铁!
唐宝蝉盯着他发白的银丝眸光闪烁,不知道现在离她去世的时间过去多久,男人满头银丝,身上沉淀着岁月的痕迹,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眼睛,深邃凌厉,承载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
“出去吧。”
男人进门后就挥退了身边的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纱窗前,一动不动。
画面像是永恒静止,男人如同一座雕像般伫立在那里,微垂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这一坐就坐了大半夜,唐宝蝉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她觉得男人应该睡着了。
每天处理国事,能不累么?
十年了,时光把那些不重要的人事物冲刷的干干净净,留下的砂砾中的金子越发夺目,少女就是那堆沙子中唯一的金。
墨闫铁在回忆胸口的金硕,那些人事物早已不在他的记忆里,唯有少女的音容笑貌每夜与他共眠。
他们会一起说话,一起玩闹,不管伤心的还是开心的,烦恼的还是简单的,他们一起分享。
墨闫铁十年如一日的与少女对完话,踉跄地,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唐宝蝉当初睡的那张罗汉床上,也不盖被子就这么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