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劳驾他出面的,我想不出来还有别的事。
“周先生让我陪你出去收拾一下,晚上的酒会对公司很重要,周先生希望你以女主人的身份站在他身边,”李胜伟将周作的意思说得明明白白,还看了下手表,“酒会是晚上八点,周先生怕你在酒会上吃不着什么东西,让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现在都五点了。
这城市与我工作过的城市完全不同,我原来那时最晚五点就下班了,要是没到夏天,那么就是四点半就下班了,一般夏天以五月一号为界,要入秋了嘛,就以十月一号为界,但这个城市完全没有这种习惯,晚上七八点吃饭,都是正常的事,我一贯是习惯了五点多吃饭——
话说其实周作想的很周到,周到无比,又让人觉得舒坦,这种细致无比的周到,让我隐隐有些着迷,事实上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我,我隐隐地有种不安,糖衣炮弹什么的,最叫人防不胜防,我最害怕的不是他对我,而是怕我习惯了这些。
我对吃的不太挑,惟一的缺点就是不爱吃黑乎乎的东西,或者是有怪味,也不能这么说,也吃过臭豆腐的,很爱吃——李胜伟估计不喜欢,他一直皱眉头,我偏吃。
后果也有,使劲刷牙齿。
李胜伟这个人看着脾气很好,随我怎么作,吃什么都随我的意,他不强求我一定不要吃什么,即使是眉头皱得死紧,他也没说一句不行,我心里挺乐的,但好景不长的,周作来电话了,问我准备的怎么样——
准备的怎么样呢?
头发没弄,衣服没换,我就像个二疯子似的挤在城隍庙里吃臭豆腐,噗哈哈。
他一催,我也不敢放肆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子,欺软怕硬,估计也是改不了,江山易移,本性难改,老祖宗的话都摆在那里,我也没打算改,李胜伟把我送到一个地方,让人将从头到脚打理了一番,这么一收拾,我确实瞅着有点光鲜——
长发简洁地绑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张脸看上去没染一点儿人工颜色,却显得比平时显眼许多,嫩嫩的,透透的,跟刚熟的果子一样,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有些诧异,那是我吗?
的的确确是我。
黑白拼接连衣裙,白色小翻领,跟白色的腰封,让我整个人显得有些轻快,心里不由暗搓搓的想,不知道他见到我会不会黑了脸,我明显在装嫩,衣服是我自己选的,这裙子我曾经见过有明星穿过,好像纽约时装周,那时我已经在国内安定工作了——
呵呵,我就是要装嫩,我就不走成熟风格。
不是女主人嘛,我就要当个小姑娘。
“这样不太好吧?”李胜伟看到我,话有点迟疑。
那表情很明显,好像怕他老板周作不高兴,我一意孤行,踩着尖头小高跟就走了出去,接我的车子就停在外面,我肯定不是跟李胜伟一起过去酒会的,而是跟周作一起,与平时的低调不一样,就是我所认知的那些低调,今天他坐在加长型黑色车子里头,我上车的时候是李胜伟替我开的门,他就坐着车里,把他的手递给了我。
这一刻,我的手像是跟他的手粘在一起,永远的,仿佛这种念头涌入心里。
“嗯,显得很年轻——”他握住我的手,呃,不对,是包着我的手,笑眼里意味深长,手还摩挲我的手,“我好像有点老了——”
我顿时看向他,他深蓝的西装,暗红的领带,整个人透着一种逼人的气势,要说他老,肯定没有人会说他老了,似被珍藏多年的酒,透着浓郁的芬芳,叫人一闻就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今天可真是热呀,出去太阳就感觉咬人似的,连续下雨,今天白天终于放晴了,现在又下雷雨,哈哈,真不好说这天气----可能夜里会修下14章与38章,同学们看见了,别当我伪更哦,绝对不会的,只是修下文
☆、第044章
“没有,谁说你老的?”我这个人很识相,知道什么时候得说什么话,这时候也不会例外,要是平时我早就想着应该怎么样悄悄地缩回自己的手,但不合时宜的小动作在这时候是不能做的,我仰起脸,迎向他的视线,清楚地看到他眼里映出的自己的脸,有多谄媚就有多谄媚,叫我自己看了也有点扛不住,但是话得说的,“叔哪里会老,叔在我眼里最年轻的——”
他“呵呵”一笑,腾出一只手点向我额头,“就知道说话哄人,”他低头将额头贴着我额头,“以后不许叫叔,私底下叫叫我还成,在外边可不许这么叫——别人可得把你想歪了,晓得伐?”
我被他呼出的热气给熏得一颤,这反应都是本能的,试着想往后退一点点,与他的分开一点点距离,不想贴得这么近,他非得不放过我,就跟我贴着,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
唔,还得换称呼,这个人,真是的,还分私底下跟外边的,他分得可真清楚,再说了,不用他提醒,在外头我也叫不出来他一声“叔”,也就是私底下叫叫,真要在外边叫,我自己也是个没脸的。
但是——我怎么叫他?我些纠结地看着他。
他到是好整以暇的对上我的视线,说有多坦荡就有多坦荡的,我到不是因为不能叫他名字,而是他的名字实在难叫,叫不出来——
周作?连名带姓的叫,好像有点不太好。
作?就那么一想,我都觉得能起鸡皮疙瘩,太肉麻。
天可怜见的,我真是觉得这是一次伟大的考验,考验我对肉麻的承受程度,从我现在来说,确实是没法子承受,就是叫一声,都觉得是为难我自己。
“慢慢会习惯的——”他稍稍抬起头,还很有耐心,舌尖突然地舔了一下我的脸,没等我“羞怯”的反应过来,他又加上一句,“晚上的酒会你爸他们都会来,你能行吗?”
听听,这话给问的,挺为我担心的,呃,不是的,是很为我担心。
可我的手立即去捂了脸,虽说与他最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前面是李胜伟跟司机,我实在是觉得有点坐不住,脸对脸也就罢了,现在再加他这么亲昵的动作,真是觉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亲昵这种事儿,也不要随时随地都要表现出来好不好?
偏他要拿开我的手,我不让,他非要挪开——
我也就是坚持一下,再多的也扛不住,推了推没推开,也就没推了,手也让他给弄开,也不捂脸了,“有什么的呀,不就是我亲爸嘛,”我试图装作没事人一样,斜眼看他,“难不成他会打我还是骂我的?”
大庭广众的,我就不信我亲爸秦百年能闹到这个地步,现在的人呀,就是有一点还挺好的,就是要面子,酒会上秦百年能那么干才是怪事,所以说有时候有个强有力的靠山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我别的都没有,也就周作——
对的,就他一个人就成了强有力的靠山,给我狠狠地开了金手指。
“我真没有什么不行的,”这话本来想压在心里说,可我有时候也是要面子的人,索性想了个主意,他不是跟人说以后我就是周太了嘛,大不了以后叫他周生算了,学一学别地儿的叫法也不错,反正叫他“作”,我是叫不出口的,太作了。
“真行?”
他还问我,那表情,真怕我不行。
我能不行?
开玩笑嘛,我像是不行的人?就是不行也要创造机会要行,再说了,我把脑袋往他怀里钻,这动作做起来一点疙瘩也没有,有时候,我觉得他挺喜欢我投怀送抱的,我现在的任务不就是讨好了他嘛,讨好他,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至于他说的关于那个可能摆在我面前的大饼——比如以后成为“周太”的事,我选择性地选择遗忘,“有了你,我还能不行?”
我把他捧起来,像是没了他,我就生活不能自理似的,可事实上,没有跟他在国外碰到时,我一个人在国外也没有过得不好,跟他也不过是两三年的事,那之前,尽管我生活拎不清,还学会吸大麻这种的,但也叫谁占去便宜,——要不是他,我可能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呃,说的我现在好像不清白似的,除了,我可没有别人。
“还会讨好人了,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