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来装逼的不行?”
“……”
在喻晚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季初桐继续躺回床上,边悠哉道:“世界上叫季初桐的人那么多,你难道遇见一个就质问一个,啊你是不是那个季初桐?”
他边说着还边做出夸张的模样,而后又抛出一记白眼,嘴角斜斜地抿着,贱兮兮的小痞子模样尽显。
“可是你认识顾曲啊!”
喻晚不肯相信,“谁不知道,季初桐和顾曲是黄金搭档,还是要好的兄弟。”
然而季初桐也反问了一句:“顾曲那种天王级明星,我认识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也认识?”
“我……”
喻晚被他噎了一下,想想也是,但还是不太相信,又怀疑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搞音乐?”
他才不会相信,一个不接触音乐的人,家里会有这么高级的琴房,那里的设施,绝对动辄几百万。
季初桐似是被他吵着有些不耐烦了,拿走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吧实话和你说,那琴房是我一朋友的,这公寓也是他借给我住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一无业游民,一特有钱特闲的慌的无业游民,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哦……”
喻晚这下似乎是真的被说服了,不再相信这个季初桐就是那个季初桐。
也是,那个季初桐,虽然从未在媒体公众面前露过面,但他写的歌和名声却是传遍了大江南北,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是这种颓废模样。
关上卧室门前,喻晚又瞥了床上的人一眼,见他以很不雅的姿势趴在床上,似乎是已经睡着,脸上还挂着很痴.汉的傻笑。
喻晚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做的哪是清梦……”
明明是春.梦。
他万分嫌弃地关上了门,却不知床上的人在他关上房门后,重新睁开了眼。
双目清明,哪还有一丝睡意。
季初桐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忽悠过去了。
好在他当初进娱乐圈时,考虑到了要是露了脸将来会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他更怕人们因为他颜值太高而忽略了他的才华。
要知道,当年顾曲刚出道时,也就是因为长得太帅,一直被人当花瓶,才华不被重视。
所以当时他和公司签合约时,条件之一就是,无论怎样都不会在媒体面前露面。
也多亏了那个条约,他现在在生活中也不会因为那件事受什么影响。
但是他现在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干脆用一个假名,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而再被人怀疑。
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非要觉得他就是那个季初桐呢?
难道是因为他帅得不像普通人?
季初桐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帅脸。
有时候长得太帅,也是种甜蜜的负担啊。
当然,更让他想叹气的,是现在要怎么办。
喻晚明显也知道“那个季初桐”的事,但他并不想向喻晚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季初桐。
原因无他,喻晚知道了,那就约等于喻暖也知道了。
但他不想喻暖去了解自己过去的事。
那可笑的不堪的过去。
太他妈丢人了!
季初桐翻了个身,双手枕着头,仰躺在床上,失神望着天花板。
这年头,连咸鱼都不好当了。
从以为这个季初桐就是那个季初桐,却又因为当事人的否认发现这个季初桐又不是那个季初桐,喻晚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落落。
毕竟,那个圈子里,他唯二崇拜的,就是季初桐和顾曲,一个创作天才,一个音乐天王,一个特立独行,一个低调清高。
虽然后来季初桐出了抄袭门,现在在娱乐圈消失匿迹,但他始终都不相信季初桐会真的抄袭。
两首涉嫌抄袭和被抄袭的歌他都听过,确实其中一首绝对有抄袭,季初桐的歌发表时间晚,被扣上抄袭的帽子似乎也无可厚非。
但在他看来,那件事疑点实在太多。
在爆出抄袭的第二天,又火速爆出季初桐和上娱解约的消息,微博上抄袭话题霸占热搜榜,风向全部在骂季初桐抄袭自己恩师的作品,忘恩负义不要脸,吃瓜路人都能看出有很多水军在搅混水,而他本人偏偏却没做任何解释。
也不对,季初桐当时连一个微博都没有,又从不露脸,所以很有可能是想解释都没机会解释。
而唯一能帮他说话的顾曲,因为是那首歌的演唱者,也大受牵连。
但他的公司公关却做得及时,工作室立马出了一个声明,把责任全推给了创作人季初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