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着急,毕竟这风寒也不是一直都在的,很明显对方也知道她这样子是在没事找事儿,所以就不打扰她,有什么事情都是在与齐嬷嬷交涉,压根就不来找她,若是真的到最后只有书房没看,怕是她不行也得行了。
不过她也没有着急多大会儿,差不多晚膳的时候,就有人给了她消息,说瓷器烧制的差不多了,她可以去拿。
楚月吟不想耽搁时间,就连晚膳都没有用,直接从密道出去。
齐嬷嬷无奈地看着被反锁的门,只好让人将晚膳撤了。
另一边,长史们知道王妃晚膳都不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在心里叹息,这还只是一个孩子,王爷不在身边的时候,张牙舞爪也没人护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为难得很,不想与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吧,她还非要蹬鼻子上脸,若是当时在帝都巴结上一个京官,也不用现在了在这种小地方受这种窝囊气。
崔吏敲敲同僚们的桌子:“赶紧核对,明天我们便去请王妃与我们一同进书房核对皇上赏赐,今日清不完那便也不用见王妃了。”
“不见就不见,那小丫头片子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个郡主身份,又嫁给了晋王,故人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们没有她不照样将王府上下摸了个清楚吗?王爷的书房无非就是一些机密文件,哪有什么赏赐会放在那里?我们这几日核对下来,该有的都在,基本上没什么少的,王爷的书房我们进去了,万一少了个什么东西该怎么办?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较为年长的男子,名叫孙钱川,他已经为官多年,只可惜抱不上牢固大腿,因此这一次直接被扔过来了,结果还不是左长史,右长史的位置空缺,他们都是崔吏的手下,一切听从崔吏差遣。
孙钱川一直对崔吏成为左长史这件事情十分不满,觉得应该是他这种有为官经验的人成为左长史的,再不济也应该是一个右长史,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吏目,窝窝囊囊地在一个小子手下,实在憋屈!
崔吏知道孙钱川一直对他的职位有所不满,但是这都是圣上任命,怪只怪他时运不济,赶不上好时候,就连他这个刚从考场出来的都不如。
“不管王妃对我们怎么看的,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做好了她也就没什么能挑刺的了。”
崔吏淡淡说道,这几日他一直在找机会想要与王妃见上一面,结果每次都被齐嬷嬷打回去,说什么王妃现在身感风寒,不便和人见面,他这个时候也刚好没有做完手上的活,也就不便打扰,现在怎么着也要见上一面,这王妃不懂礼数,他们不能不懂,哪有长史进来王府这么长时间,王爷没有说上话,就连王妃都没见上面,委实憋屈得很。
孙钱川冷笑一声:“行,那你就继续去请示王妃,看她会不会选择见你一面,还是会继续让齐嬷嬷跟你交接。”
崔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明日自会有办法让那王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