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燃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方一燃不清楚自己还说了多少。
他只觉得胃里的酒终于开始在意料之中翻搅起来,然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弯下腰,畅快淋漓地吐了出来。
他感觉有人过来扶着自己,耳边是忽近忽远地模模糊糊的对话声,然而方一燃却一直在想喻融。
他在想喻融在干什么呢。
今天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小孩儿不会又自己一个人偷偷哭了吧?
喻融喻融喻融,全是喻融。
等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方一燃发现自己已经在于经凉的床上瘫着了,身旁是一脸慈祥的孙骅正端着醒酒汤,见他醒来,毫不留情地一把给他灌了进去。
”我谢谢你。“
于经凉在一旁凉凉地说,”我托人给我从欧洲代购的羊绒地毯,拜您所赐,他在今年结束之前终于有幸光临了一次我的洗衣机。”
方一燃也不说话,只是失魂落魄地坐着。
半晌他低哑地开口:“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怎么硕呢。”孙骅感慨道,“其实只要长眼的都能看出来了,所以我们刚刚得出的结论就是安迪没长眼。”
方一燃扭头,就看见安迪一个人抱头在角落里坐着喃喃自语,他看起来精神上好像受了很大挫折的样子,嘴里一直嘀咕着howisthatposible。
方一燃很牵强地笑了笑。
“今天中午的事儿我听孙骅说了。”
于经凉站在床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开门见山道,“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如此笃定喻融融就一定会和梁天王跑路呢?”
“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