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骅其实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擦了擦汗,还是磕磕巴巴地安慰着喻融,“等他冷静下来我去问问他,他肯,肯定会和你道歉的。”
喻融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
然后他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和孙骅说他要先出去一趟,让他先去和于经凉会和,不用再等自己了。
孙骅呆滞地说了声好。
喻融是在更衣室找到的方一燃。
方一燃刚刚才换下去自己那件带有榴莲芬芳的卫衣,他正寻思着自己要采取什么措施,才能把这件衣服安全无公害地带回自己的宿舍。
下一秒,喻融就喘着气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是方一燃先移开了目光。
方一燃总算从储物柜里翻腾出了一个很迷你的塑料袋,他抖了抖上面的灰,把塑料袋撑开,然后开始把那件脏衣服往里面塞。
喻融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偷听到了我和梁亭的对话?”
而且没有听全。
方一燃默不作声地继续往袋子里塞衣服。
这就相当于默认了,喻融反倒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跑得急,现在累的不行,于是侧过脸闭着眼喘了几口气,才转过头轻轻地说:“我没有要走。”
方一燃总算把衣服塞进去了,他依旧闷声不吭,开始给把塑料袋的口给系上。
更衣室的灯光昏暗而发冷,灯管上附着着了灰黑色的油污,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憋闷得叫人喘不过气。
喻融缓过来气就继续说:“梁亭走是因为合约到期,我怎么可能和他走,我走就是毁约,我……..”
可能是方一燃打结的力度太大了,本来就被衣服撑的快要爆开的塑料袋最终还是暴毙掉,从底部直接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喻融被这一出直接吓得懵住了。
方一燃终于放弃折腾手里的衣服,叹了口气。
“那你告诉我,你凑在梁亭耳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