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吃了几口虾和排骨安抚了下下空了一天的肚子,随后才抬头有功夫问安庚李墨西的事,“墨西到底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脑袋做了点手术。”安庚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后就放下筷子,默默喝着酒。
“这么严重?”钟一长大嘴巴,“那他手术做得怎么样,成功吗?”
安庚捧着酒瓶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很成功。”
钟一看着安庚,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手术成功的模样,倒像是手术失败了。
他见安庚情绪不好,便识趣地没再多问,陪他一起喝着酒。
两人一直从傍晚喝到深夜,桌上的酒喝没了便又点了一箱让人送过来,还又另外点了一堆下酒的卤味。
钟一没再问安庚李墨西的事,随意跟他唠着嗑,讲述自己寒假这段时间在家受到的各种摧残。
这中间李墨西一直在房间里都没出来过,也没发出任何声响,到最后钟一甚至都怀疑他到底在不在家中。
这场酒一直喝到半夜3点,安庚先倒下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钟一也已经醉到不行,连看眼前的安庚都能看出五个出来。
他勉强站起来,动作缓慢地将已经醉倒的安庚扶起,然后磕磕绊绊地扶着他走回房间。
一路上他们历经坎坷,在路过沙发时还绊了一跤,差点双双摔倒在地上。
等好不容易回到房间,钟一将安庚扔到床上后,自己也拖鞋上了床,闭眼没一秒就睡了过去,连房间门都忘了关。
在酒精的作用下,安庚难得睡了这些日子里第一个好觉。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一个梦都没有做,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醒来刚睁眼,就看到眼前离他十分近,正抱着他的腰睡着的钟一。
钟一还没醒,此时正微张着嘴发出轻弱的鼾声。
安庚抬手腰上的手挪开,然后一把将钟一推开,让他朝另一面睡,离自己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