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正当青因和杨欣欣一人一边欲要打开车门时,坐在驾驶座上的周城开了口,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这车因为你们的电动车伤了元气,只能再多坐一人上来。”
“那算了,我们两个人找的士吧。”青因又岂会看不出他的故意为难,不想和他计较。
“我说了上来一人。”他提高音量,话里是不容拒绝地气势,“不要我说第二遍。”
“那你想让谁坐上去?”沈青因和杨欣欣走到一边。
周城在他们之间来回梭巡,嘴边溢出一丝笑容,“你们自己商量。”
青因毛骨悚然,周城这绝对是在针对她,偏她不能有半点不满,她看向杨欣欣,杨欣欣也同样在看她,眼里满是祈求的心酸样,意思估计就是让她上车。
正当两人为难时,不远处驶来一辆的士,青因脸露喜色。那辆车停在另一侧,有个陌生女人走下来,进了监狱,估摸着也是探望人去的。她跑过去,问司机是否可以载人,司机肯定地点点头。
她开了门,坐进去,还未跟司机说好地点,门又再次被打开,周城将她捞了出来,拖着塞进自己的车里。
她还没和杨欣欣道别,车就疾驰而去。
沈青因越发觉得周城这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但她不敢明着讲出来,惹他生气,自己也不会痛快到哪。
周城一路上都不说话,青因明显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为了分散这些压力,她将手机掏出来,玩自己的。翻到赵雯的号码时,她顿了一会儿,眼睛又飘到周城脸上去。
倘若那个女人回来,他会不会就没心思对付别的女人了。既然他们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地步,感情肯定是不浅的,她欠他们一个婚礼,解除了他们的误会是否一切就能回到原点?她也需要正常的生活。
“想什么?”
周城突然问她,青因一个激灵,急着否定道:“没有,没有。”拇指动了动,手机立刻锁了屏幕。
“为什么从监狱里出来?”其实周城最讨厌去那个地方,但他亲眼见沈青因进去,也不愿离开,电动车是叫人送到酒店的,那玩意儿如果不是因为青因,他直接就想抛到河里去。
沈青因在监狱里能见什么人,又有什么人值得隐瞒,谁是她和杨欣欣共同认识的?所有的猜测都指向一个名字——袁立。他不是傻子,袁立当时那样对青因,以她的脾气单纯地去探望是不可能了,必有其他目的,而这个是他不知道,也是沈青因要瞒着的。他非常讨厌这样的隐瞒和欺骗。
“我去看袁立了。”青因反复思量,半真半假道出来。
周城眼角扫过她,倒是有点小聪明。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记得你脸上还未完全消去的红痕可是他造成的。”
青因心里组织了语言,缓缓道:“他也是因为精神出了问题才会做先前的事,现在也醒悟过来,知道自己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和陈玲毕竟有交情,他是陈玲最亲近的人,我只是尽一点友谊之情。”好像说得丝丝入理,善意淳淳。
周城眼尾轻抬,“看不出来你这么善良,难为关系这么远,你也能扯得起来。”三分嘲笑七分讥讽,任谁都听得出来。
青因也自觉话说太漂亮,引起对方的不满,索性闭口不言,车内一片沉默。
到了酒店后,青因跟着周城去看自己的电动车,却发现少了钥匙。她当时以为周城拿车去修,便也没拔下钥匙,这会儿竟然玩失踪。
“我钥匙都没扒下来,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她问周城。
“被人拿上去了,你跟我上去拿。”周城说着,自己先走了,几步之后不见青因跟上来,转头看她,“怎么,还要我给你拿下来不成。”
青因一听这话赶紧挪了脚步,周城事忙,没空搭理她这种小人物的。
他也不说具体在哪里,只把青因带到所住楼层,又一步步带到自己的房门前。
“你不是说被人拿上来的吗?我们快去找那人吧。”青因催促,她上次在周城这边留下了阴影,心里总不踏实。
而往往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总来得那么准确。
房门一开,周城便将她推进屋里,一个劲头压在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吻铺天盖地而来,落在沈青因的脸上锁骨间,动作太突然,以至于她一下子就怔在那,忘记反应。
等周城将手从衣摆下伸进去时,她猛地就回醒过来,下意识地反抗,两手横在胸前,不然周城前进。
“放手!”
青因不说话,仍旧固执地维持着保护自己的动作。
“我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他冷然道,说的话也是不留情面,“是不是我之前对你的态度让你有所误会,以至于你现在要跟我反着来。”这句话其实一语双关,但是沈青因没有听出来。
“不是。”她知道周城不可能对她好,所以不曾期待。
周城不跟她多废话,两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齿间流连,另一只手霸道地褪去她的上衣。
作者有话要说:呀~~~~~~~~好想犯罪。。。。
☆、第54章
周城压着青因,似乎将全部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青因难以似乎,在周城移开的一刹那,喘着粗气道:“你太重了。”
他眉尾一掀,一个转身,自己贴在墙壁上,换成青因倚在他身上,“这样可以闭嘴了吧?”
沈青因还是有些不习惯,原则上说,她对男女之事还不甚通晓。她的第一次献得那么不甘心,也很痛苦,所有的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毫无半点快感。但她相信小说里的说法,性必有它欢愉的一面,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只是,如果这是一件和喜欢的人做着喜欢的事的话,她很愿意去尝试,去感受,偏偏总有那么多事不能如愿。
周城在她的唇上流连,就是进不去,他有些急,粗暴地扳过青因的脑袋,让她后仰,又捏着下巴,用了六七分力道,青因哪里受得住,跟上吊快死之人似的,张着大嘴呼气,周城立马攻陷进去,在她的唇腔里奋战,搅得她不得安生,青因前脚刚从鬼门关回来,后脚又被饿狼猛虎摧残,一口气还没咳出来就被迫咽下去,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周城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停下动作看她,她面色潮红,连带脖子也是一片赤红。
连声咳嗽了几下,青因哑着嗓子说:“我差点就断气了。”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刚才确实是有种致命的窒息感。
“你不会接吻吗?把嘴闭那么紧做什么?”周城很不满,觉得沈青因这技术太烂了,不过心里也有些欢喜,越是笨拙越说明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男人都喜欢只和他做亲密事的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虽然多少有些不公平,不过这是人类原始留下的劣根性,不是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就能够坦然的。
“你说让我闭嘴。”沈青因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她并不是不懂闭嘴和接吻的区别,但她需要一个借口,一个不那么让周城得逞的借口。她心里也知道今天这一遭是逃不掉的,可堵在胸口的那股子气还是让她没法那么容易妥协,尽管她说过要对周城妥协。
周城比谁都明白她的这点小性子,也越发觉得跟她说太多废话只会破坏气氛。
他被迫忍了七年,这对普通的精力旺盛青年来说是多么恐怖的数字,就好像一下子又恢复到那种少年时代不沾□□的时期,可他又深刻地知晓*结合的噬骨*,有时候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他身上啃噬般,难忍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