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想歪了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女朋友,她是第三者。而事实上,她是未婚妻,我是第三者。”
“我要是说我和她有商业合约,只是以联姻的幌子一致对外,不会和她结婚,你信么。”
他的眼睛亮亮的,里面盛满坦诚,郁好望过去,霎时失神。舒健昔又缓缓说:“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这下换她不知所措了,急忙地转过头去不敢看他,抠着衣角。手机忽然亮了一下,是系统短信,她颤抖着指尖删掉那则短信,抬头看窗户,窗户上正映着一张漂亮至极的脸孔,满脸的迷茫和对未知的恐慌,以及一丝丝的心动和窃喜......
手机灯灭了,车子里又恢复成半黑暗,镜子里的美人也看不见了,她慢慢抚上自己的脸,声音有些颤抖,听不起都不像是她,“爱我?为什么?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这样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是因为这张脸么......那能有多长久。”
“这种事情我说不清,喜欢上就是喜欢了。”
郁好的话语没什么语调变化,平铺直叙地说:“其实我们根本不合适,我觉得你应该清楚。你们家那样的门第我高攀不起,阔太太的周旋我一概不会,也不可能因为和你在一起就退出娱乐圈。你是你们舒家寄予厚望的孩子,我只是个小模特,你爸妈会让你娶我才怪。不过,我也知道,你多半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能也从没想过娶我吧。有些事情你能耗得起,我不能耗。我的确感谢你救了我爸爸,但是我也在你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早就分不清了。我不也想因为这份纠缠不清的感情就迫着自己向你低头,没名没分的跟在你身边,一辈子被冠上个情妇的罪名,活得像我妈妈一样憋屈,恶心,让自己的孩子受没爸没妈的罪。”
舒健昔叹口气,心下恻然,拉住她的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这么重。不过,我要是想娶你谁也管不了我的,你相信我,我保证会好好保护你的。绝不会让你变成第二个你妈妈,不让咱们的孩子受你受过的苦。”
半晌,郁好冷清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传过来,“那我要是不爱你呢?不想委曲求全跟你在一起?也不愿意给你生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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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几条线是放出来了,小虐了一把舒老二,明后天会加深虐的程度~
之后是大虐郁好~
再之后还是虐舒老二~
╮(╯▽╰)╭,搞得我心情也十分糟糕,满脑子都是虐啊虐~
本来还想再写点,可是马上就要12点了,还是先上来这些吧~
对了,感谢娅娅妹纸的地雷~吼吼~么么哒~~
☆、十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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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好冷清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传过来,“我对你的确有好感。可是我只爱我小舅,你知道的?是不是?”
好感?只爱。
舒健昔垂眸,眼底里划过一丝冷笑。
眼前的别墅规模宏大,造型瑰奇,宛如皇家庄园。即使郁好不情不愿的下车来,心里塞堵,布满乌云,也被震慑地愣了片刻。
后来听莱昂说这栋别墅当时市价4亿,装饰奢华,造价奇贵。特别是引用的树木和泥土都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难得在中国北方竟然建造出如此逼真写实的地中海风情的别墅。
以至于当郁好得知某些真相时,心里更加疼得无以附加,当然,这是后话。
别墅显然是建成不久,洗手间的金色水嘴甚至都是加封的,郁好匆匆洗了把脸出来,心情已经平复不少。
抬眼看去,舒健昔正坐在客厅里,一身正式的西服还没有换下去,领带微松,捧着一杯袅袅的红茶,专注地失神,直到她坐在他对面,他才淡淡地瞥了一眼她,“你要跟我分开,好。”
他竟然松口,郁好一愣,估计没那么简单。点点头,定定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们来算算帐。你拍戏违约,罚金是三倍的价,大概45万;你爸爸单论手术费是80万;住在vvip病房,每天9927块钱,我算你三个月,收你90万好了。嗯,对了,还有一颗待价而沽的肾,不知道你肯给我多少了。”他微微笑着,“你要是能付清,我保证不缠着你。”
郁好震惊的看着眼前眉目俊朗,云淡风轻的男子,莫名的觉得悲凉。知道他是掐着她的软肋,有意刁难,但是她偏偏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难道不是这样么?和他在一起的好多时候,明里她是吃亏不少,但是他也付出许多。更重要的是,在郁山这件事情中,无论命运安排得多么机缘巧合,她都欠了他不是一星半点。
他这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要他不喊停,她永远都要受制于他。
但是,郁好脑子里仍存着一丝希望,“elvis,你别这样,好么?你送给我的首饰我都没有动过,我把它们都还给你抵欠你的钱好么?”
舒健昔的脸色阴沉下来,嗤笑,“你清醒点,那些怎么能算数?况且你毕竟跟了我一回,给你些小礼物,还有要回来的道理?你不如在咱们上床以后,用钱打我的脸,来得再羞辱人一些好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抿着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饱含隐忍和坚定,“你救了我爸爸,我感谢你,让你这样的人割肾给我们,我们全家都感恩戴德,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用我其他的一切去还。”
“放了你?那谁要放过我。”他低垂下眼睛,淡淡的说:“你的其他一切我都不感兴趣。除了你以外,你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赔得起我。”
是啊,从始至终,她感兴趣的不都是她这副身体和这张脸么?给他别的,他怎么会要,又怎么可能屑于要?
客厅里椭圆形的新月门上挂着一幅紫色彩瓷做成的风铃流苏,伶仃作响,静静地回荡在大房子里。舒健昔听见声音,猛然抬头去望,眼睛里沉得犹如泼了黑色的墨。
他叹气似的说:“收起你的心思吧,我不可能放了你的。”
紫色的布艺沙发上也有一小串流苏,和风铃流苏的形状一样,顶小,尾巴处有几瓣小叶子,真好看。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那片紫色的小叶子,讷讷的说:“你要留我在你身边到什么时候呢?”
到我腻了,或者是到我死。我已经丢了angel,又怎么能再丢了你。
他翘起二郎腿,靠进沙发里,婆娑着扶手,入神的看着她,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其实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们之间该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要是真聪明,就该紧吊着我这颗大树乘凉才对,为什么老是想着离开我呢?”
她抿着唇,有点颤抖,别过头去不看他。
“呵...”他的眸色一分一分变凉,闪烁终定,自嘲的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你依然爱那个男人,却厌烦我,甚至连看一看都不屑一顾。”
他的声音低沉而悲伤,不深不浅地敲在她的心尖上,就像小猫搭上爪子不痛不痒地挠了一把,不够疼但是火辣辣的痧得慌。她徒劳地张了张口解释些什么,可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那好。我不管了。以后我不再管你的心了,你里头爱装着谁装着谁。只要你的身子是我的,留在我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