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眼睛看到的就不一定是真的了,咳咳,这次闹灯事件蒋爸爸的嫌疑看起来很大,但事实是如何又不一定,没准真是他,也可能不是他,总之这件事,还得看接下来怎么进展……
ps:傅教授胆子是真大啊t t那样的屋子晚上还敢睡,我都担心半夜来人给他一刀
傅教授:别怕,我会河马流星拳。
……
开个玩笑别当真23333
☆、第四章
其实两个人都不饿,而和有意思的人吃饭,也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时值正午,因为夜雨而有些潮湿的地面渐渐干燥,蒋品一定的是靠窗的雅间,从他们的桌子边望出去,刚好可以看见没有车辆阻挡的路景。
在傅煜书低头喝茶的时候,蒋品一起身将窗帘拉上了半扇,这样可以将她挡在窗帘后面,别人只能看见傅煜书。明明没有烈阳,她还要这么做,似乎是不希望别人看见她和他一起吃饭。
傅煜书也不点破她的意图,年轻的姑娘拥有着非常曼妙的躯体,带着艳冶和芬芳的气息萦绕在人眼前,恍惚间鼻息前的茶香都变了味道,寂静的男女独处慢慢升起了一丝暧昧。
干净平淡的女声打破了这份暧昧,蒋品一喝了点茶便切入正题:“我中午时间不多,还有点事要做,就不和傅先生兜圈子了。”
傅煜书放下茶杯双手合十看着她,表示自己在听。
蒋品一丰唇开合,声音娓娓动听:“虽然我不知道你来槐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搬走,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傅煜书的确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他浅浅一笑,也不说好不好,只说:“谢谢蒋小姐关心。”
蒋品一瞧着他是没有被她说动,转了个语气道:“你现在住的房子之前住着一对没有孩子的老人,他们过世半年多了,死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如果不是他们的远亲在过年时来探望,还不知道有人死在那了呢。”
傅煜书感兴趣地问:“他们的远亲就是把房子抵押给中介的那家人?”
“对,当时正值过年,李家的老夫妻俩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一起过世,没有他杀的痕迹,警方判定是自杀,死因是安眠药服用过量。”
“安眠药。”傅煜书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眸子若有所思,没有拉窗帘那半边投射进午阳的光芒,在他轮廓美好的身体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家里备着安眠药,老人是睡眠不好么?”他问,抬头看着蒋品一,眼睫毛长到让她怀疑他戴着眼镜会不会不舒服,他充满了书卷气的五官使他的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学者风度。
“这个我也不知道。”蒋品一就事论事,“虽然我在槐园长大,但爸爸从小就不准我和邻居交往过密,我只知道他们叫什么,知道哪里不能去,却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不能去,为什么不能和他们走得太近。”
傅煜书微微颔首,抬手抚上下颌,服务员在这时敲响了房门,两人皆安静下来等着上菜,上菜结束后,傅煜书才再次开口。
“先吃饭吧,你下午不是还有事,吃完饭我送你过去,等改天你时间充足了我们再谈。”他帮她续了茶,拿起筷子修养极佳地安静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他摆出这副样子,蒋品一也不好再多言,只是觉得自己这顿饭吃得实在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居然真的都用来吃饭了,什么该说的都没说。
吃完饭要离开时,蒋品一才逮到机会再和他说点什么,那个时候他刚从外面回来,说是去上了洗手间,回来推门进来便跟她说:“刚才接到朋友电话,我有点事得先离开一下,恐怕不能送蒋小姐去办事了。”
蒋品一有点失望,可以说话的机会又没了,但还是点头道:“你去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好,账我已经结过了,蒋小姐再见。”言简意赅地说完,他扭头就走,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他把帐结了,那不等于是他请她吃饭?蒋品一略囧地跑到前台去询问,发现他还真的结了。
同一时间,傅煜书开车离开,路上接到公安局朋友的电话,随口回答道:“刚才在结账,环境太乱不适合说话,你那时要跟我说什么。”
电话那头说:“结账?我和你吃饭可从来没见你结过账啊。”
傅煜书扫了一眼后方超过他的一辆跑车,车主打开车窗朝后方比了个中指,傅煜书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直视前方,淡淡说道:“我从来不请男人吃饭,我现在正往公安局去,见面说吧。”语毕,挂了电话,转动方向盘拐入弯道,不与前面那个故意飙车的人同行。
公安局的宋云宋副局长挂了电话朝下属吩咐道:“把之前我让你找的槐园这几年发生命案的卷宗都拿来,一会我要用。”
下属忙道:“是。”
正在往平江市精神疗养院去的蒋品一并不知道傅煜书去干什么了,她在出租车上坐着的时候一直在想该怎么劝劝他,她觉得有点心累,对方明显抗拒她的劝告,他的目的模糊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做这么多是不是多管闲事,可要让她看着他出事,她心里又过意不去。
往日里没有交集的新住户出事了,她还可以劝自己她和他们素不相识无须难过,可现在这种状况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了。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到,她还有这么好的心地。
到达平江市疗养院,蒋品一捧着一束鲜花走进去,很巧地在医院门口遇见了疗养院的医生任曦。
任曦应该是刚送完人回来,还穿着纤尘不染的白大褂,高挑的身材即便被宽松的白大褂包裹着依然可以看出曼妙身姿。
她比蒋品一大几岁,听疗养院的其他医生说,她的家世非常好,根本不必她出门工作赚钱,她是嫁人之后才出来工作的,好像是因为夫家不太宽裕,丈夫是搞研究的,赚的不多又很忙,夫妻俩聚少离多,感情直线下降,再加上贫贱夫妻百事哀,过惯了好日子的富家小姐最后还是和丈夫离了婚,那个时候他们结婚才不到一年。
离婚后,任曦从夫家回到了娘家,在平江市疗养院继续从事相关专业的工作,而即便她曾结过一次婚,现在依然有许多男士追求她,因为她不但漂亮,家里还非常有钱。
蒋品一和任曦并肩走进医院,两人谁都没有先和谁说话,她们都是不善交际的冷淡性子,走在一起让人颇有些敬而远之的想法。
好在进了医院大门后两人就分头而行了,要不然疗养院里的其他人还得绕着她们俩走。
蒋品一来到疗养院三楼的最里侧房间,这里住着一个中年女人,满头华发面目沧桑,看着很老,但其实她的年纪远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大,她也只有五十多岁而已。
“妈。”蒋品一柔声唤了唤她,用新的花换掉花瓶里有些枯萎的花,从背包里拿出一副口琴,坐到床边拍了拍没有搭理她的女人,等她看过来的时候才说,“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上次你不是说想听我吹口琴吗,我今天给你吹好不好?”
女人眼神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像是不知道她是谁,但还是客气地说:“来了啊。”
蒋品一心里明白,母亲这是把她当客人了,她也不解释,只微笑着应了句:“是啊,你想听吗?”
女人点点头道:“想,我女儿小时候最喜欢吹口琴了。”
蒋品一点点头,是啊,因为一个人太孤单了,没有玩伴,爸爸妈妈也总是那么忙,就只能自己吹口琴给自己听了。
蒋品一拿起口琴,坐在妈妈身边沉默地吹起来,口琴美妙的声音响起,女人忍不住闭起了眼,跟着音乐的声音回忆着过去。
她的脑子里有着一切陈旧的记忆,却不知从哪个时候开始,她的记忆有了缺口,很多事情都忘了。她记得自己有丈夫和女儿,却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她固执地在心里给他们定下一个轮廓,不肯接受任何与那个轮廓相悖的人,于是,母女互相思念着对方,却无法相认。
任曦工作时听见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出口琴声,心想着,那家的女儿又来看她妈妈了,明明那么孝顺,为什么不肯接妈妈回家住呢,那样还有利于病情的好转,真是搞不懂。
夜里,蒋品一上完课坐公车回到家,到家门口时下意识朝斜对面的房子看了一眼,那里大门紧闭,显然无人在家。
不在家也好,在外面要比呆在这安全多了。她想着,便打开自家的门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