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你这是毁谤、是污蔑, 在我孤山剑阁的地盘上,污蔑我孟秀杀人,大胆、狂妄,其心可诛!”孟七七冷笑着, 拂袖看向他可爱的师侄们, 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道:“把他给我扔下山去!”
“是!小师叔!”师侄们争先恐后地涌上前去,唯恐慢人一步。
于是那人就眼睁睁看着素有君子之称的剑阁弟子们,一窝蜂拥过来,眼中闪烁着饿狼一般的光芒。他急忙转头就跑,可没跑出两步,便被人抓住了后衣领、胳膊和腿。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 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救命!”他惨叫一声,恰在此时,鹤鸣与振翅声同时在他耳畔响起。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就飞出去了。砸乱了孤山的云雾,而后在惊叫着下坠时,被远处飞来的白鹭一把抓住,带下山去。
“啊——”
惊叫已远,七七仍在。
剑阁的弟子们兴奋地向孟七七投去火热目光,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能继续往下扔人。
孟七七摇摇头,这样太不矜持了,太不友好了,于是他很有礼貌地笑着问了一声,“还有没有哪个好为人师的,要来指点一下我孟秀的为人?”
众人,敢怒不敢言。
倒是封烨眼中异彩连连,看着孟七七的眼神恨不得开出花来。
而这时,薛满山才终于回过神来了似的,轻咳了一声,道:“小师弟,休得无礼。”
孟七七这才乖巧地答了一句,“师弟知错了,可他们骂我,大师兄。”
“你啊。”薛满山无可奈何。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出列道:“薛阁主,在下觉得孟仙君此番作为并不过分。若有人胆敢在在下师门中大放厥词,冒犯先辈,在下也定不能轻饶对方。”
此话一出,应和者众。
剑阁虽然对头多,可朋友也多。千百年筑下的声望,也不是别人几句闲言碎语能打破的。
只是人群中一个和尚打扮的人却一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孟七七,忍不住站出来,问道:“孟仙君,那可否请问你,浮图寺之变可与你有关?”
孟七七蹙眉,“浮图寺怎么了?”
离开秘境后,孟七七一路赶回孤山,一大半时间还是在水上,所以到现在也还不知道浮图寺发生的的变故。
和尚的目光愈发狐疑,“浮图寺遭外敌入侵,僧侣死伤大半,就连主持大师也重伤逝世。你竟不知?”
孟七七吃惊,他离开浮图寺也才没多久,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是谁有这等实力,白面具么?
“一念师父可还安好?”孟七七问。
“他没事。”
“那就好,敢问阁下何人?你看起来不像是浮图寺的僧人。”
“吾乃蜀中白山寺的僧人,我白山寺与浮图寺一向交好。今日当面问仙君,只是想求得一个答案,还望仙君莫要隐瞒。”
孟七七眯起眼,“我隐瞒什么?我确实去过浮图寺,可及至我离开,浮图寺还一点事都没有。万铢侯金满与我一路同形,你大可去问他。”
“那仙君可否告知,这几日你都在哪里?”和尚问。
“这又与你何干?我不知道是谁在散布谣言毁我声誉,但我孟秀行得端坐得正,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浮图寺一事,与我断无关系。”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仙君勿恼。贫僧只想知道真相,并非刻意冒犯。”
孟七七道:“你若想知道我去了哪儿,便去问金满。这几日我与金满和南岛十二客中的殷无华殷前辈一直在一块儿,若我有问题,那么孤山剑阁、五侯府、南岛均有问题。”
闻言,和尚思忖片刻,再次道了声“阿弥陀佛”。
封烨等了半天不见他闭嘴,忍不住道:“你们说完了没有?今日乃是我上山挑战剑阁,你们恁的多事。”
说罢,他又看向孟七七,道:“你就是孟秀?可敢与我一战?”
封烨战意高昂,剑阁的弟子们却不干了。
“你还没把我们全部打败,焉能挑战我小师叔!”
“休得无礼!”
“先来与我们打过!”
“……”
徒有穷亦高呼道:“封烨你不要太狂妄了,小心我小师叔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封烨挑眉,“你们嚷什么嚷,不就是打一场。当年与他师父约战的是我师父,那如今我与他比一场,何错之有?”
徒有穷语塞。
孟七七便笑了笑,道:“当年确实是我俩的师父约战,整个峰顶上,只有我们三人。我亲眼目睹了一切,如今你来挑战我,合情合理。不过,你既然已与我师侄打过,便不可中途变卦,需打败我师侄,再来找我。”
“好!”封烨倒也爽快,豪气冲天地望着徒有穷等人,“你们谁来?”
弟子们踊跃上前,可孟七七却摇头道:“不是他们,我还有一个师侄,应该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