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暖只是抬眼瞅了一眼这个口吐狂言的黎未君,想着黎稼轩生得是多么风度翩翩,谦和懂礼,不过生娘不同,黎未君如何就和黎稼轩差了那么多呢?蓦然,明白了,记得秦质说过,来提亲的还有黎家三公子,那不正是黎稼轩吗?原来,黎未君这次狩猎如此排挤自己,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还未等秦玉暖开口,冷长熙便就是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玉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乱说话。”冷长熙眼神愈发阴暗地盯了黎未君那么一瞬,就是这么一瞬间,黎未君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身子骨也是不住地寒战,就像看到什么可怕的鬼魅魍魉。
“尤其是,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乱说话。”冷长熙说完,便就是扭头牵着秦玉暖,两人指尖依旧相扣,就是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帐篷,外头的守卫都看到了,可是冷长熙在御前大胆请求赐婚的消息也早已传开,故而也都是当做没有看见。
不知走了多久,秦玉暖只觉得手腕都被拖拽得有些生痛,使劲扭了扭,却拗不过冷长熙常年习武,臂力过人的大手,重新回到了靶场后面的小山坡上,山坡底下还都是来来往往四处搜查的士兵和禁卫军,可山坡上却是静得一个人都没有。
因为刺客的事连夜喊大家聚集起来,如今恰逢太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打在这半山腰上,像是一盏明晃晃的咸鸭蛋黄。
“你弄痛我了。”秦玉暖好不容易才挣脱开冷长熙从一开始就没松开的大手,转过身子揉捏着发胀的手腕,似乎都没意料到自己刚才那样一句有多娇嗔,还带着撒娇的小女儿家的味道。
“你和他就是在这会面的?”冷长熙试图保持着语气的稳定和淡然,可是音调还是微微扬起,夹杂着太多缕的情绪,气愤、担忧、不甘以及浓得像老白干一样的醋意。
秦玉暖低下头,她知道冷长熙口中的“他”是说完颜肃,她也知道冷武一定将一切都告诉冷长熙了,只能嗡嗡地回了一句:“是。”
“隔得有多近?”冷长熙追问道,又以身试法比划起来,“这么近?还是这么近?这么近?”
眼看冷长熙从三步开外越靠越近,再走半步就贴在了秦玉暖身上了,秦玉暖连忙伸出小手一挡,温软的小手恰好抚在冷长熙的左心房,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就像是战场上催人奋进的战鼓,带着男人独特的迷离的气息。
“哪有那么近,三步,不,是五步开外了。”秦玉暖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她从来没有怕过,即使面对窦青娥的阴谋阳谋,面对黎未君的尖酸讽刺,可是这一次,她却深深的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而冷长熙,就像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公堂大人,将自己逼供得无所遁形。
她害怕他会误会,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这种突然弥漫在心头的解释的冲动激发着她大胆地昂起头,笃定开口:“其实我……。”
嘴唇微张,还未来得及继续说下去,秦玉暖的嘴唇就被冷长熙狠狠地靠近,狠狠地堵上,铺天盖地的全是冷长熙浑厚的男人气息里夹杂的丝丝汗味,隐隐绰绰间还带着点青草香气,尽数的味道都在秦玉暖舌尖的味蕾上缱绻缠绵。
就像是在要努力攻破一个城池,冷长熙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慢慢深入,指东打西,消耗敌军战斗力,最后任自己拿捏,肆意攻略。
暧昧犹如舌尖上的交缠,连绵不休,激情犹如冷长熙压抑下依旧坚挺的下身,勃勃待发。
旭日东升,过了许久,冷长熙才慢慢松开一直被自己箍得紧紧的秦玉暖,唇角似乎还弥留着这小刺猬香甜的味道,他轻轻地抿了抿唇角,一丝都不想放过。
这个动作却是让秦玉暖本就红润的脸庞愈发通红起来,她想将眼神移向远处,却发现自己在冷长熙面前似乎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受控制,她半偏着头看着他,好像脑海里只想看着他似的。
唇角和腰间还弥留着炙热,她看到冷长熙在努力地深呼吸,脸色也是别样的潮红,就算是下午冷长熙在烈日下穿着盔甲练习射箭也未曾这样疲惫过。
“怎么了?”秦玉暖轻声问道。
冷长熙抬头凝视着秦玉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已经把持不住了,他暗中运气,却依旧无法完全压抑住下身的狂躁,他朝着秦玉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