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敛着,全身感官集中在指间,懒懒地回她一声,手指又梳理了她胸前的长发。
钟贞勾住他脖颈,意识沉陷,“我只能叫你名字?不能……”
他挑眉,斩钉截铁:“不能。”
明显是欺负。
她慢慢吐出后半句话:“不能,叫你哥哥吗……”
萧珩抿了唇,意味不明道:“就这么喜欢——”
“对啊,”她在他怀里喘息,“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哥,我也勾引不到你……”
没有这层关系,萧珩这样的性格,她倒追一百年都不见得追得上。
修长的手指整根进整根没入。
几分钟后,他看着她实在受不了,他自己也受不了,于是抽掉手。
不受罪了。
萧珩没将证据给钟贞看,她抓着他手臂,低头就说:“我输了。”
那副样子嗓音体温和指尖残留的湿意,她简直像要送上来供他蹂.躏.泄.欲的。
他靠近她,她下意识缩了下,不知为何。
萧珩垂眸,微勾唇笑了。
他问她:“想赢吗?”
钟贞自然想,赢了就能和他提要求了,多好的机会,但她输了。
还是不能和他比,谁能赢过萧珩?谁又赢过萧珩?
四围沉静昏暗。
他骤然开口:“你赢了。”
她诧异地抬眼,萧珩起身下床。
“这种游戏,只要是和你,我都是输,没什么好比的。”
他兀自倒了一杯水,说:“你想想,想要我做什么。”
钟贞莫名被走运了。
她确实很想赢,从提出这个游戏开始,就是想赢的。
他把胜利让给她,她一时还觉着不好说。
“秦淑原还没回来,”他晃了晃杯中水,里头倒映着月亮,“你要回去就回去。”
…
后半夜,萧珩做了一个梦。
梦里,钟贞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说:“哥哥,我不喜欢你了……”
☆、三十三
夏日的夜变幻莫测,月亮不知所踪,云头里亮光躁动,闷雷正响。
萧珩头脑清醒了一瞬,便将钟贞压在身下,他垂眸注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睡眼迷蒙地问他:“怎么了?”
萧珩陡然想起他做过那个梦,一模一样的,在医院陪她的某个夜晚里。
他扣住她手腕,又松开。
他望着身下的钟贞,长发散在雪白枕面上,微张着嫣红的唇,是甘美的深渊。他指腹摩挲她唇瓣,想擦去那艳色。
“怎么没走?”
他语调缓慢,神情漠然。
“我胜之不武,”她唇瓣一张一合,像极了有心引诱的邀约,“我想好了要求,怕你反悔。”
玫瑰色的无间地狱,颠倒众生,迷惑万象。
他勾画她唇瓣,指尖温软的气息开始缠绕,暗潮上涌。
梦里,她口吻温柔地重复残忍的话,“我不喜欢你了……”
“你只有欲望。”
“只有欲望。”
他凝望她的眼睛,不知该说什么。
尾音隐没在夜的幽微里,梦牵出的无端幻象犹如消失在水中,没声息。
一场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