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下黄泉 陆左左 1715 字 18天前

翻了会儿,萧珩说:“大概被人拿走了。”

她苦恼:“那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想学习学习。”

“回去我教你。”

“不行,”她拒绝得斩钉截铁,“被你看到都是错的,太丢人了……”

她本意是拿着他卷子在房间里偷偷对答案,差生也有差生的尊严嘛。

“还不是一样的,”他拿了她的手电,不紧不慢地找,“你看我卷子和我教你,有什么区别?”

“那可不一定……”她不服气地反驳,“万一我悟性高呢,看你卷子上的草稿和过程就能懂呢?”

萧珩提醒她:“你之前这么说的时候,那道题我给你讲了三遍。”

钟贞恼羞成怒地抢走手电,掐他后颈威胁说:“同学,别废话,快点给我找。”

说话间,他听到一些异响。

窗外走廊上,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回荡开,有人在走过来。

萧珩沉默地观望,手电筒的一束光照着他眉眼。

钟贞定定地看着他。

五官长得好和经得起看是两码事,有些人,上天赐予的皮相便将两者完美融合。

萧珩是其一。

她一眼看上的,皮囊和内涵无可挑剔。

走廊上的浮光下,有人走来。

她问他:“找到了吗?”

玻璃窗被敲响的一瞬,手电被关掉。

她正想说怎么回事,薄暗下,他朝她靠近,她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面,头顶的窗又被敲响,黑夜里,整块玻璃的颤动像涟漪般扩散。

这时,他俯身吻下来。

两人在窗下旁若无人拥吻,躲在外面来人视线的盲区。

萧珩一面吻她,一面半阖着眼瞥那窗口的情况。

人走后,他被她推开。

钟贞打开手电照他,跟面对一位罪犯似的,紧张又害怕:“刚外面有人,你亲什么亲?”

他眯眼,伸手盖住那束光,顺势将她抵在墙上。

“你忘了?”

萧珩低下头,贴着她耳畔,缓缓说:“在外人面前,我们不止亲过,还做过。”

她不假思索地骂:“变态。”

回家洗漱后,钟贞敲开了萧珩的房门。

她倚着门框打量他,说:“年级第一,教我几道题呗。”

女孩头发吹得半干,发梢湿湿的垂在胸前,睡衣上印出一小片水迹。她脑袋靠在门框上,发觉他不说话,转头,眼神扫来。

她无意勾引,他有心留意。

钟贞打了一个哈欠,说:“就三题。”

今夜她好学,是为了努力一把在期末考——也是进入高二的文理科分班考中考得好一点,想要在学校再靠近他一点。

期中考是一个警钟,这两天她考完,深感无力。因此,她下决心从今天开始好好学习,不懂就问。

她展开放在身后的卷子,在他面前两手高高捧起。

萧珩大致看了她画圈的题目,侧身:“进屋我给你讲。”

钟贞迟疑了下。她对他这句话有记忆,先前他说这话时,他们在课桌前呆了不到三十分钟,萧珩把她不懂的题目以最简单明了的思路讲完,她吸收得很快,都能听懂,并表达满意之情。

过后,她就被他压到床上吻了一通。

萧珩每回都这样,一副淡漠冰冷的样子,做.爱这事,和他仿佛八字不合。他总拿表象来欺骗她,她每次都乖乖上当。

有时,她想到那个除夕雨夜,还觉得像一场梦,潮湿又阴冷,梦里萧珩的侵占有种狠戾的气息。

试卷在台灯下展开,钟贞指了三道题,说:“两道不会的,还有一道你给我看看我的证明思路对不对……”

“已知向量a和向量b,代入提供的式子里,所得两个算式,解方程,再算题目问的值。”

她看他写下的思路,点点头,又喃喃:“我觉得向量有点搞……”

萧珩翻开数学书,指书上例题:“这道题的考点是向量相等,你把书上例题和概念看熟。”

钟贞恍然:“向量还能相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