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看都没看她一眼，依旧在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变化，只是，耳朵却是轻轻的颤了一下。

“真正在棋盘里的是我们，是我们这些可怜虫，甚至于在下界，在下下界里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棋盘之中的可怜虫，可怜虫——”

书记官冲着叶凡一声声的低吼，道：“我从最下界的一个贫民窟里走出来，一步步走到今天，历经三万七千六百年，这么长的岁月里，大小战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可，可这么无助，这么任人摆布的，还是，第一次！”

“现在你来说说看，你还是棋盘之中的人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她不服输的冲着叶凡大喊着，面对她的低吼，叶凡只个洒脱一笑，侧过头来瞄了她一眼，道：“三万七千六百年的老处女，长见识了！”

呃——

书记官洛丽塔错愕的身形一颤，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叶凡，整个人微微的有点傻眼，什，什么意思！

“那你知道，我从无到有，走到今天这一步，用了多久吗？”

叶凡侧过头来，看着她，目光微微的有些锐利。

“多，多久——”

书记官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叶凡，她感受到了他那目光里暴露出来的暴戾和强大的侵略欲，这让她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三十七年，整整三十七年！”

叶凡的目光忽然变得淡然起来，道：“很短吧，在你看来，我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走到今天，才用了三十七年的光阴，现如今的我，才六十岁，整整六十岁，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今天是二月十三日，明天就是二月十四了，情人节。”

呃——

书记官傻眼的看着面前的叶凡，三，三十七年？

怎么可能！

“别惊讶，你认为我有欺骗你的必要，就像是刚刚你说的那样，努力，你们一直都在努力，可努力有用的话，要天才干什么，告诉我，要天才干什么！”

叶凡的身形瞬移到了少女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那纤细的脖颈，目光傲然的审视着好似一只蝼蚁一样的书记官，目光之中带着暴戾气息的叶凡，最终还是撒开了她，苦涩一笑，道：“去找个男人吧，明天就是二月十四情人节了，祝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啊？

被叶凡丢在了甲板上的书记官，错愕的看着前后变化极大的叶凡，看着他叼着烟卷望着天空那显得有些落寞的身影，尤其是他嘴里沉吟着的：“黎姐，你在哪里呢，我想你了——”

黎姐，又是谁？

书记官有些懵的看着叶凡，二月十三，明天是二月十四，情人节？

什么是，情人节！

“你看我比强，就认为我没在棋盘之中，其实，真正不在棋盘里的人，在那里！”

叶凡吐掉了嘴里的烟蒂，抬起头来，看着那无尽的虚空，久久回不过神来，因为在那里还有个人在等着他，至于未来面对他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叶凡也不知道，或许是生，或许是死。

谁人又能明白，他心底里的压力到底有多大有多重，有时候，就连叶凡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肩膀上扛着的压力，真的是压力么——

其实，从一开始，从体内的灵魂体和自己长得一点都不一样的时候，叶凡就想明白了，那不是他，他只是不想被人摆布，他只是不想命运如此无助而已。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主宰谁的命运，更没想过去拿谁当棋子，知道么，一开始，我只是想在那花花都市里，做一个浪荡子，找几个知己了此残生而已，可命运多难，造化弄人，我也没办法。”

叶凡轻笑了一声，侧过头来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咧嘴一笑道：“很意外吧，其实，我也很意外，真的，很意外，谁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夹层一个平面而已，外面还有如此广阔的空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