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差不多……一个月吧?”
“一个月?”裴以尧蹙眉。
刹那间,陈听觉得周遭气压骤低,于是立刻伸手抓住了裴以尧的手:“医院里好冷啊,我们先回去吧好不好?”
高铎说过,示敌以弱是恋爱的不二法门,在雄性生物间尤为见效。
果然,裴以尧冷峻的神色稍有和缓,把他的手揣进兜里十指相扣:“走吧,带你回去。”
然而这个回去,回的是裴以尧家。
陈听扒着车门不肯下车:“要是被阮姨知道我身体不舒服,那就相当于我妈也知道了,她肯定又要打电话来跟我唠叨的。”
裴以尧无奈:“我爸去出差,我妈跟着一起去了。”
“真的?”陈听将信将疑。
裴以尧不再言语,干脆利落地将陈听从车里抱了出来,并步履不停地往屋里走。
“我自己能走!”陈听挣扎,这可真是太惊悚了,万一叔叔阿姨在家呢?被保姆看见了也不好啊。
可裴以尧独断专行,要不是他把陈听放在沙发上的动作够轻柔,陈听还以为他这是在抢什么压寨夫人呢。
酷哥好是好,就是有时太霸道了。
“你坐好,我去给你熬汤。”裴以尧塞给陈听一个抱枕让他抱着,塞完又觉得差了点什么,余光瞥见闻声跑来的牛肉面,干脆把牛肉面抱起来也塞在陈听怀里:“捂手。”
一人一狗两脸懵逼地看着他,直到裴以尧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陈听才慢悠悠地看向牛肉面。
“汪!”牛肉面也扭着脖子看他,大眼睛乌溜溜的写满了困惑。
“牛肉面啊。”陈听轻声叫着它的名字,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它蓬松浑圆的面包屁,道:“你说你主人怎么就那么不温柔呢?他是一个独裁者对不对?要不你跟他说说,我其实觉得我挺健康的……”
“汪汪!”有话好好说,放开我的屁股!
牛肉面拼命挣扎,可它越挣扎屁股就扭得越厉害,就越是让陈听爱不释手,把它抱在怀里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
“汪呜!汪呜!”牛肉面发出了抵死不从的叫声,然而他的主人并没有出来救他。
它,一只坐过飞机的高级狗,被主人抛弃了。
于是当裴以尧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狗和谐相处的画面。牛肉面安分地趴在陈听的腿上,任由陈听揉揉它的屁股,摸摸他的耳朵,听到裴以尧来了,还故意把屁股对着他。
看来牛肉面跟陈听很投缘,很好,裴以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