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长媳男当 匪君 2757 字 18天前

“啊?”赵煜没想到白沐颜居然会是这反应,顿时愣了。

白沐颜却不再多言,冷哼一声,转身就拾阶而上,前去敲门。

赵煜被撂在后头,满脸的笑容顿时一垮,整个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他不喜欢。”见季然走过来,赵煜稍微侧头过去,委屈的咕哝。

“口嫌体正直。”季然拍拍他肩膀。

“嗯?”赵煜一脸茫然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就是口是心非的意思,恭喜你,成功惊艳到他了。”季然压低声音道。

“可是他……”

“他不是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季然瞥了眼正跟门房小厮说话的白沐颜,“他这是生气你之前不告而别,担心你呢,不止他,你父母肯定也不知道吧,这几个月指不定怎么担心你呢。”

赵煜蓦地瞪大眼睛,“完了,我娘……”随即不等季然反应,转身就要重回马车,“我今儿不忙着回去,还是先在你哪儿多呆两天吧。”

“赵煜!”季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白沐颜转头就是一喝,震得赵煜浑身一哆嗦,定在了原地,“如此没有担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给我回来!”

赵煜僵硬的转回身,可怜巴巴的看着白沐颜,脚却定在那动都没动,“那个,小白哥,我这么回去,我娘她会抽死我的,你先去帮我跟他们二老通通气,等过两天他们气消了,我再回……”

赵煜话没说完,就被冲下台阶的白沐颜一把揪住后衣领,“走!”

“小白哥,小白哥有话好好说,我我我……”

白沐颜理都没理他的负隅顽抗,拉着跌跌撞撞的赵煜就径自朝大门走去,“今儿个侯爷有家事要处理,不便招待客人,季大人心意本相自会转告侯爷,你请回吧!”

得,他这是又被迁怒了。

这两人还真是一样的不可理喻,不愧是一对竹马冤家。

季然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转身跳上马车钻进去,却看到陆臻正坐在里面,顿时惊讶的瞪大眼,“你……”

“进来吧,我们回家。”陆臻笑了笑,伸手将手上的暖炉递给季然,拉着他在身边坐下,替他扫了扫披风上的雪花。

“今年这雪天不见收啊,这都立春了,还这么见天儿的飘。”季然抱住暖炉捂了捂冻得发僵的手,禁不住感叹道。

“嗯。”陆臻撩开帘子望了眼外面的漫天飞雪,“是久了点。”

季然顺势往陆臻身上懒洋洋的一靠,拖长着调子冲车夫喊道,“回府!”

第118章 花卉宫宴

新年伊始万物复苏,长久的风雪天气总算是迎来了初春的第一出暖阳。然而阳光普照,冰雪融化,才最是冻成狗的时候,不过这个时候的景色也的确是最漂亮的,花裹冰晶,剔透而艳丽,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迷离醉人的美感。

颓然了一整个冬日的大地,不过一夕之间,便被这春冬更迭交织氤氲出一眼繁花似锦圣洁荼蘼。

这不,春节尚未过去,太后便兴致高昂的举办了一场花卉宫宴,满朝文武,三品以上官员,借可携家眷参加。

季然官品不及,本该无此殊荣,却被破例邀请如席。

“我怎么觉着,这是一出鸿门宴啊?”季然回来不过几天,就听说了高邑斩首,玉宁公主贬为庶民赐毒酒的事情,太后因为自己折了爱女,不恨之入骨已算深明大义,怎么可能殊荣以待?

“嗯。”陆臻揽着季然肩膀的手蓦然收紧,“那段时间我不在,让你受苦了。”

关于这事,在陆臻回来之后季然并没有提及,这还是他在身为镰刀时,多多少少从对方和赵煜之间的谈话中听来的,但真正了解全面,却是回京后。每每想起季然身陷囹圄命危一线却孤立无援的无助,他就自责得心如刀绞。

虽然从后面的了解里已经知道,当初季然焚香请魂是在脱困之后,那封信提供的信息未必是求救有可能是得知自己危险在给自己提醒,可在当时,他是真的以为是季然遇难求救,故而心急如焚。

只是那时他已经落在巫师手里,被巫术禁咒封印在瓮里,白骨守阵阴煞炼烧,自身尚且囚困囹圄,又哪里能顾得上赶去救季然,别说他那时神思浑浊,就是没有,当时那境况,他一时半会儿除了干着急,也根本赶不及救人。

而且,要真说起来,反倒是季然焚香请魂救了他,将他从暗无天日的浑浊里拉了出来,这才挣脱巫师咒术禁锢,在季然的帮助下,置之死地浴火重生。

之后他倒是想问,可开始身为镰刀修为虚弱无法幻化人形有心无口,光靠刻字也说不清楚,等后来终于可以幻化人形,该知道的都听得差不多了,也就没了问出口的必要,可不问,不代表陆臻心里不愧疚不心疼。之前是一直没有机会旧事重提,今儿个终于提起,他一直压抑内敛的情绪,就控制不住的释放了出来。

“臻哥,事情早就过去了,你我都好好的,所以,真的不必为此而自责。”季然感觉到陆臻的情绪变化,当然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拍抚拍了拍陆臻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对我来说,你能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只要想到陆臻差一点就被歹人迫害,炼成那狗屁鬼傀,他脸色就不可抑制的变得有些难看。

这事一直是季然心上的刺,只是奈何当时回乡在即分神乏术,对方又远在回戈鞭长莫及不得不暂时搁置一边,而如今……

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一时半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季然手中把玩儿着一朵刚摘下来包裹着剔透冰晶的花,目光深沉而暗敛着算计。然而从陆臻的角度看过去,他侧脸精致,眉目淡淡,安静的就像是一副画,满心的沉郁,便也因此而霍然明朗开来。

“宫宴一事,你什么打算?”良久,还是陆臻开口转移了话题。

“去呗。”季然眉角斜挑,嘴角勾着不太明显的弧度,“太后邀请,我要不去,岂不正好落得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好,我陪着你。”陆臻道。

季然看着他笑了,“有你在,我无所畏惧。”随即不等对方反应,伸手把人给推倒在软榻上,就直接覆身上去,一边动手拉扯陆臻腰带,一边连啃带咬的急切吻着对方,“如此良辰美景,纯聊天实在是太浪费啦。”

陆臻先是懵逼,随即就无奈的笑了,实在想不通,如此正经的话题,是怎么突然勾起对方兴致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很快反客为主,翻身就把季然给压在了身下,化被动为主动。

屋外春色冻人,屋内热火朝天,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难得的将欢爱进行得如此激情四射。

大概是,春天到了,又是一年动物忙着交配的季节……

宫宴虽是太后操持,但既然邀请的是文武百官,就并非局限于后宫,届时不止太后率众妃参加,皇帝亦会到场。这种场合人多眼杂,虽然就陆臻眼下不明不白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出席在宫宴上,但季然还特地找工匠给陆臻打了一副鹰翅形状的黑皮面具。

奇异的是,这面具往陆臻脸上一罩,非但没有拉低个人魅力,反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平添一股桀骜不驯,半遮半掩的面部轮廓冷酷而神秘,轻勾唇角牵出一个浅笑,刀锋劲气之感便直击人心,令人心脏都不由为之一颤。

面具是季然亲手为陆臻带上的,可是带上去的瞬间,他就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