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令琛见虞碧卿半推半就地倚着，便就着她的姿势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发誓他只是想轻轻吻吻她便止了的，可当虞碧卿两只软若无骨的小手搭上他的背，嘴里不时发出娇娇的嘤咛，不停地吞咽口水的样子，让他彻底丢了神智，把她搂在怀里狠狠地疼爱，顺着她的脖子咬上她雪白的凸起的锁骨，隔着她的肚兜摸着她的胸。

虞碧卿眼里的情欲都要溢出来了，牙齿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声音，可褚令琛才刚刚弄了她几下，还没摸到她的小穴，她便觉得受不了了一般，连牙齿都在轻轻地颤抖。

褚令琛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肚兜，正要进一步动作，却瞧见了她的小腹。

两个月多一点，她的小腹还很平坦，可里面竟然就有了个孩子。

他和虞碧卿的孩子。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非常虔诚地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腹。

不带任何情欲。可心里却在默念。

孩子，我是你爹爹呀。

我才是你爹爹呀。

爹爹对不起你和你娘亲。

欲望忽然就消下去大半，心里却生出了满满的悔意。

他这些时日只要是在府里，晚上必要偷偷地来这兰莺啼晚苑转上一圈，一开始是盼着她的红丝绦，后来也不盼着了，只是遥遥地看几眼，看见她灯熄了，没什么动静，便知道她大概是睡了。看见有时又凉了灯，好像还有丫头小子进进出出的，便不由思索她是不是身上不好了。

今儿来本是想问问她近来怎么样的，可不知怎的就这么跟她滚在一团儿了。

虞碧卿全身的欲望刚刚被吊起来，他的动作却停了，实在难受得很，也不顾太多，趴在他身上想解他的扣子，却被他捉住两只手，紧紧地握着。

她有些清醒过来，看见他在自己身下，定定地看着她。

下面却分明有一根东西立了起来。

虞碧卿把头搁在他胸前，轻飘飘地，又有些懊恼地说，“可是我想要呀。”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羽毛一样撩在褚令琛心上。

褚令琛心里又怜又爱，自然是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地操弄，可江郎中千叮咛万嘱咐，前叁个月不可行房事。

他强迫自己想些别的，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背，有些调笑地问，“一个多月来，才找我来这一次，没别的事？”

虞碧卿有些恨，恨他怎么这么没良心，说出这样的话。这一个月来她没有一天不想着他的。吃了苦苦的安胎药，她总希望褚令琛在她身边，也不求别的，就抱抱她就好。平日里见了两个雀儿打架，她见着有趣，想告诉他，可他偏就不在自己身旁。也想问问他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想起个什么名，想让他学文还是习武。

可是那一个个瞬间，和一个个瞬间连成的日子里，他都不在。

她赌气，摇了摇头。

褚令琛自然知道她是在耍性子，低头笑了笑，把她好生放在床上，一只手把她的双手束在头顶，一只手在她身上游弋，嘴上却轻声跟她拉着家常。

“你这些日子身上可都好？”

他的手指轻轻地挑逗了几下胸前的红缨，引得虞碧卿倒吸了一口凉气，根本无心回他的话。

褚令琛的手却没有逗留，画着圈往下移。

“嗯？”他催促般又问了一句。

其实是知道虞碧卿旧旷，怕她太过动情，也怕自己拿捏不住分寸伤到她和孩子，所以说些话儿转移她的心神。

虞碧卿的注意力却都跟着他的手在走，勉强答应了一声，“都好。”

“好”字被她急匆匆地咬断，紧紧地闭上嘴，她怕再说话就会抑制不住呻吟。

褚令琛的手已经伸到了底裤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