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习惯性的靠着窗外,看着外面的夜景。
其实夜幕在灯光的装点得很美,a市很繁华,一路过去,闪亮的霓红灯,彩灯,红灯。
她有多久没有欣赏夜景了。
威廉斜睨着她,调整了冷气的方向,“这边过去要一个多小时,你要不要先睡会。”
昨晚她确实没有睡好,那么晚睡觉,那么早起来了。
脑子里突然地闪过了陆青云的冷冷的样子,流芳觉得心里有些冷,竟可能的不去想他,闭上了眼睛。
到了蔷薇花园,威廉见她还在睡着。
侧身看着她,魅瞳中荡漾着痴迷的潋滟之色。
她的睫毛长长的,就像是浓黑的扇子,皮肤很细嫩,因为睡着的关系,红彤彤的,艳丽的嘴唇上似乎有着微润的湿气,光泽鲜亮,不管是醒着,睡着,都很恬静,会让人觉得安心。
也能够让他那颗一直以来孤寂的心找到了停靠。
“流芳。”他低声喊着。
流芳睡得沉沉的,没有一点反应。
看着她这幅对他毫无戒心的样子,他的心里甜甜的,俯身,吻了她的唇。红舌划过她的樱唇,真实的她比记忆中的更美妙,不过就是偷吻了她,他就感觉身体的血液翻滚起来,腹部的热气狂涌,瞬间火大的巨大,就盯着他的裤子发疼,他是多久都没有要过女人,他有预感,今晚的他,肯定要失眠了。
“嗯?”流芳微微哼了一声,有清醒的痕迹。
威廉赶忙退后,莫名的,那样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他居然脸红了。只有她有这种让他像个小男生的本事。
看着她嘴唇的湿润,是因为他,他挺满足的。
他轻轻推了推流芳,“醒醒,到了。”
流芳擦开眼,习惯性的擦了擦嘴角,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睡着了。”
威廉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一点了,你睡着也正常。”
他俯身,帮她解开安全带,是有心或无意,她感觉到他的手臂蹭了她的胸口一下,流芳紧张的立马靠向后,再看向他平淡的眼底。
刚才肯定只是不小心的。
流芳尴尬一笑,推来车门,看着漆黑一片的别墅,“这个时候沙布尔医生应该睡了吧?”
“嗯,可以等到明天早晨跟他说。”威廉优雅的走向别墅,用钥匙打开-房门。
流芳突然地想起那天晚上在客厅遇见他的场景,“你说,客厅离你喜欢的女孩最近,你以前喜欢的女孩就住在这里吗?”
威廉一顿,斜睨着他,眸色放柔,“我喜欢的女人,曾经住过你住的那间房间里面。”
“那现在她呢?”
威廉伤感一笑,“我说过了。”
流芳又联想起他吃牛排的时候说的话,跟别的男人跑了。
“对不起。”
威廉习惯性的邪魅一笑,打开-房门。
流芳跟着他上楼。
威廉打开-房门,里面有淡淡的药草味道。是总统套房的布局,里面内置一间房,房的一面墙是玻璃的,外面一间连接着小型的客厅,浴室,还有一张很大的床。
“你住里面吧。”威廉说着打开里面的房间。
也有淡淡的药草味道,一张1米8*2米的床,两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台灯,就连墙上的插座上也插着壁灯。
流芳狐疑的走进去。
“我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好,住在这里,因为我怕黑,所以会让灯一直亮着,外面住着沙布尔,斯蒂芬.周,还有其他一些看护和医生。后来,我弟弟死后,把他的心脏移植给我后,我突然不怕黑了。”威廉解释的说道。
他从床对面的柜子里拿出白白的被褥,放在床上,“这些被子消过毒的,你可以安心的睡,里面也内置的浴室,不是玻璃的,我睡外面,不用晚上特异出来看我,白天看一下,有没有死掉就可以了。”他口无遮拦的说道。
“嗯?”听他这么云淡风轻的说着自己的死亡,好像根本无所谓的样子,蓕钼流芳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威廉看到她眼中的柔软,邪魅一笑,“跟你开玩笑的,我只有重症的时候医生们二十四小时候着,现在我好多了,如果我不舒服的时候会喊你。”
他解释说完,再次一笑,“晚安。”
威廉把门关上。
流芳坐到床上,掀开褥子,躺下,鼻尖有着淡淡的药草味,很难想象,那样一个伟岸的男人,居然是二十几年的老病人。
她翻身,眼尖的看到抽屉微开,打开抽屉。
终于,她明白了,为什么房间中那么浓重的药味道,原来一抽屉的药,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无由的,她隔着玻璃看向躺在床上休息的威廉,女人的同情心泛滥了起来,她不是最可怜的那个。
流芳把抽屉关进了,躺下,关上了灯,唯独开了一盏发出昏暗光芒的壁灯,随后闭上了眼睛。
威廉翻身,看向面对着他,却只隔着一面窗户的流芳,勾起了邪魅的嘴角,这某笑容一直到了眼底。那样绚丽多彩。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把她拉回到他的身边。
凌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