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的眼泪像断了线似的,越哭越厉害,哽咽的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而那滚烫的眼泪到底是砸醒了半昏迷的凌犀。
“傻逼,你咋又下来了……”男人的气息微弱,说话有气无力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痞。
如今听来,像是天籁,冷暖又哭又笑,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哭了,我还没死呢……”最受不了她这哭哭唧唧的样儿,凌犀用着全身仅剩的劲儿哄着她。
可他越是哄,冷暖哭的越肆无忌惮,到后来竟嚎啕大哭。
刚才那些压抑都让她全数发泄出来。
凌犀啥时候见过她这样儿啊,还给他整懵了,费尽的抬手去给她胡拢眼泪,但就当冷暖反射的抓着他小臂的时候。
凌犀却啊!的叫出了动静儿。
那动静儿,忒疼!
这时候冷暖才察觉凌犀的小臂早已血肉模糊。
“操,花他妈几十万买个狗咬自己玩儿……”疼痛反而让凌犀远比刚才精神多了,至少还有闲情评价狗。
这会儿冷暖也清醒多了,自己抹抹眼泪儿也不哭了,边利索的上下摸着凌犀检查他的情况,边抽搭的问着。
“车不是冲下来了么,你咋在这儿啊?多吉呢?”
“切,那小子,不是个儿,老子抢在它咬死我之前,跳车了……”凌犀的声音有气无力。
真难为这男人,这种情况下还能装逼,冷暖大致摸了一下,这男的还真是命大,这么好莱坞大片儿的情节都没霍霍死他。
除了手臂那块儿肉的撕扯,从那么高的地方骨碌下来,居然没有一处骨折,除了头。
冷暖想,他是滚下来的时候,头是撞到树了。
“凌犀,你现在感觉咋样儿?”冷暖问着。
“疼。”凌犀倒是诚实。
他现在觉得全身就是没一块儿好地方,酸疼不说,那零零星星的剐蹭估摸着得n多处,他想,他最应该感谢他那百年灵的大腕表,要不是它挡一下,估摸着他这胳膊真就得被那狗给扯成光杆司令。
“你打122了么?”凌犀问。
“我拿啥打?你啥也不说就把我推下车,我拿啥打!拿啥打!”
想起刚刚那个他推她出来的画面,冷暖越说越激动,眼泪又不值钱的掉了出来。
“嘶——你说你又哭,不是膈应死我了么,这回我死了你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