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尴尬的相处时间并不长,这个中纪委的王叔来的很快。
从他来的时候,只开一台价位中肯的帕萨特,冷暖就确定了一件事儿。
很明显,这是个官途谨慎的领导。
但再谨慎的人,难免有爱好,而凌犀这马就是绝对的对症下药。
看着那个中年干部爱不释手的摸着那毛光锃亮的马,频频点头说好的时候儿,冷暖打从心眼儿里跟凌犀竖大拇手指头。
这男的,岁数不大,但道行真深。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那个被凌犀一口一个王叔叫着的领导,自己也知道他得那什么去换这马的人情。
“王叔,这就我那哥们儿的媳妇儿,这些天可真给她愁坏了。”凌犀边介绍冷暖,边开门见山的点到了题上。
王叔礼貌的回握了冷暖的手后,就问凌犀,“怎么回事儿,说吧。”
吧啦吧啦,凌犀充分发挥了他一个律师的表达能力,短短几句,就把已知的关于归齐的事儿,都讲了出来,当然,他自动屏蔽了自己对归齐涉黑的那些了解。
而只是讲完,那王叔的手,就离开那匹爱不释手的马身上,把马交给了训马师,面色凝重的走到了旁边儿的休息区,喝了一口水,也没吱声。
只是看他的面色,冷暖的心就咯噔一紧,觉得可能没她想象中那么顺利。
确实,在这个王叔听到a市海关这几个词儿,他就没有来时候的轻松了,这事儿他当然知道,省纪委一次规了13个人,上头怎么可能不知道风?
沉吟许久,他搓着下巴,又摇摇头,“海关的问题,棘手。”
冷暖的手都在桌子地下紧张的拧劲儿了,凌犀却还是处变不惊的笑着,“不棘手我也不能折腾您呐~”
“就你小子会溜须,甭给我带高帽儿,给我带高帽儿没用。”王叔笑吟吟的,眉间却一直紧锁。
“王叔,我这哥们儿真不容易,您看着给办一下,需要疏通的用钱的地儿您就直说,多少都行,您安排。”凌犀又适时的追上了一句。
冷暖也只能再一旁跟着点头儿。
半晌,王叔笑了两声儿,“这马真不错,我帮你试一圈儿。”说罢就奔着那马房去了。
冷暖和凌犀相视一眼,都明白。
这画外音就是,他得先衡量衡量轻重再说。
……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她家漏水,不能耽误别人家好眠,冷暖再着急都没用,也得等人家自己想通了。
那出了好价儿的一匹马,确实让这个王叔玩儿的挺hi的,骑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