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儿她知道,可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提起来,而且是诡异的心平气和的在说。
冷暖不知道怎么去接话,只能是这么怔怔的看着继续说着的男人。
“当年她就带着那个镯子跳的,就是赵厚麟给你那个……后来她在验尸的时候,我爸托关系找人把这镯子的证物报告在小范围内给瞒下了。”
“……为什么?”
咬着一次性的搅拌棒儿,冷暖不懂,但她记得凌犀看见那个镯子的反应大的离谱。
“因为报告上写的很清楚,那个镯子上的镶金处,刮蹭着第二个人的血渍,疑似死前纠缠所致,理论上说,这个人也很有可能是凶手。”
男人顿了顿喝了口咖啡,舔了舔舌头,像是给她讲着柯南的漫画剧情似的,悬的都失了真了。
可在这个时候,却真的让心里发堵的冷暖转移了注意力。
“谁的?”
盯着女人好奇的眼,男人嘴角一抹转瞬即逝的苦笑,顿了顿。
“我。”
……
……
“别逗我了,凌犀,我没事儿了。”
虚弱的扯扯嘴一笑,冷暖只当他哄她,凌犀这个人再混,也不可能去动他妈的。
“呵,逗你,逗你有奖啊!”
歪个头儿,整个大身板子像沙发靠下去,翘起个二郎腿儿,一身的痞子相儿,凌犀从兜里掏出来盒儿烟,还没等掏火儿呢,就看见店员儿指了指无烟的警示牌儿,他也就收了打火机,干叼着一根儿烟,还有模有样的像烟熏了似的眯着眼睛。
好半晌,才把那没有火儿的烟用手指夹下来,忽的整个身子趴过来,矮小的桌子,让他修长的身子几乎快贴在了冷暖的身上。
“我妈死之前,是掐着我的脖子,抓着我一起跳的。”
“……”
倒抽一口气,近距离的看着男人的眸子,冷暖在那玩世不恭的表情背后竟看到了丝丝点点的受伤,那么,那么……
这是真的?
冷暖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真的让她没办法消化。
“我有记忆以来,我妈就有精神病儿,每次犯病儿,什么都跟好人一样儿,除了见到我就跟见到魔鬼似地,逮着机会就要掐死我,只要我妈在家,我至少一年得差点儿死几次,我那小时候脖子特逗,没事儿就跟那套了项圈儿的哪吒似的,常年的淤青,相当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