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里闪烁的同情让冷暖觉得别扭,低头儿闷闷的拒绝了他,400万她都背了,区区55万她怕什么。
人贱活着贱活着就习惯了。
莫名的空气中没有了来回震动的音波,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似地,各自安静。
一个拧着衣摆,一个扶着眼镜儿揉着太阳穴,就在这么一个完全不可能相遇的环境儿里,看似各自为政,却各揣心思。
片刻之后,就像是约好似的,两个人竟一同开了口。
“好点儿没?先回我公司吧。”
“你脱了我的衣服?”
男人的声音比女人的声音大,可女人的话却彻底的盖过了男人的。
这话虽然难以启齿,但是她必须得问。
刚才她醒过来发现全身一丝不挂,头晕的让她都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抓着衣服胡乱穿上,就被另一件事儿顶过去了。
可是这种事儿,没法儿忽略,她还没那么开放,冷富贵偷钱是偷钱的,他不会费劲的扒光了她。
这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她昏迷的时候,他醒着,她这么想,很正常,这样的趁火打劫,似乎过分了些。
看着女人质问的神色,归齐扯出一丝苦笑,一次小人终身为人憎啊。
“我醒的时候,我们都没穿衣服。”
他说的是事实,信不信就是她的事儿了,他的人格信誉度在她这儿就这么差了么?
看着脸色不再那么苍白的女人,一直拧着眉的不解样儿,好像在想不是他又是谁呢?
是啊,是谁呢?
如果说不知道这个人是他爸,也许可以说是窃贼的独特作案手法,可那个人是她爸!
完全没有理由脱光了他们两个人。
忽地——
忽然想到了什么,归齐的脑子高速的一转——
“不对……我们被设计了。”
咚咚咚!
这句话刚一撂下,那边儿的敲门声儿就响起来了。
在这静夜里格外的响,忽如其来吓得一直晃神的冷暖竟一哆嗦。
“戏终于要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