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婷,我救你,是因为我凌犀欠你一条命,现在咱俩也算真的两清了,还有,我大哥这辈子不容易,他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他背叛了你,你也心里明白自己也有原因,他念着大家的情分不追究你,你也别在那觉得自个儿多委屈,糟蹋了他的一片心,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语毕,凌犀瞅都没有瞅她的泪眼婆娑,转头儿就走了。
等出了病房门口儿的时候,凌犀眼尖的抓到了那隔壁病房门口儿的一双皮鞋。
歪着头儿,顿了顿,而后又双手插袋的大步离去。
他知道他哥听见了,他今儿来这遭也就是想让他哥知道,他对何韵婷真的没有任何隔阂。
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可他一直都当他是最亲的大哥,他不希望两兄弟因为个女人再有隔膜。
——
等凌犀再回来的时候,冷暖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梳妆台上化妆。
其实她真什么心情收拾自个儿,可今儿是练习姐的生日,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在她最破落的时候,是她接她出来的,那时候的温暖,是寻常交际不能蘀代的,她向来觉得收拾收拾是礼貌,也是尊重。
她早就从镜子的反射看见那个叼着烟儿,一脸阴沉的男人,冷暖完全不想搭理他,继续涂着她妆容的最后一步的唇彩。
冷暖今儿穿了一条黑色的马裤,配了一件高领巧克力色的滑肩蝴蝶袖的中长款薄线衫,将波浪长卷发挽成了一个随意的发髻,还装饰了一条珍珠装饰链,看上去特别的娇俏又不失大方,再配上这一脸的彩妆,绝对的美人儿。
如果是从前,这绝对会让凌犀觉得倍儿有面子,可今儿显然是取悦不了他。
看这女人把自己收拾的跟个花儿似的,他没消完的气儿又钻了出来,忽的三两步把她梳妆台上那些化妆品全都划拉到地上。
“你画画画!画什么画!画的跟花儿似的,想让谁惦记啊!”
无理取闹的话,也不嫌酸,使劲儿的往出冒!
脑袋上像找了一堆火儿似的,一下午的冰天雪地也没镇住。
看着她脖子上那条装饰项链闪的就像什么似的,一股子大劲儿就给扯的希碎,一颗颗圆滚滚的珠子就叮叮当当的掉的满地都是。
“你他妈从今天开始,这些东西你不用带,不用美,妆你也不用画,你tm什么b样儿老子都要你!”
对于男人的阴晴不定,冷暖都麻了,脖子上的生疼告诉她,完全没必要跟他喊,吵了又能怎么样呢?
一声不吭,女人一点点儿的把地上的化妆品捡了起来,都摆好了又坐在那舀着卸妆棉,沾着卸妆油儿,把刚涂的唇油儿擦了。
那种委屈的感觉,让女人眼泪倏地转在眼圈儿里,刚要卸眼妆的时候,忽的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了。
“行了,别擦了,有我在这儿,谅你也没那胆子勾搭人。”
咬着女人的耳朵,凌犀恶声恶气的说。
男人在外面儿带回来的一身凉气一股股的窜到女人的身上,透着心儿的冰冻。
凌犀粗喘着气儿,口中是浓浓的烟味儿,这会儿就埋在她脖颈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那股子劲儿就好像是她欺负他了似地,他还委屈上了!
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