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爽几乎是夺门而出。
正巧撞上几个凤姐刚刚打完麻将。
她身上的衬衫早已经在两人的撕扯中歪歪扭扭,满脸的泪痕和哭红的眼眶,着实引人误会。
其中一个凤姐呵呵冷笑:“第一次都是这样,次数多了就看开,妹妹仔的初夜卖了多少?够不够买一串鱼蛋?”
“阿芬这是后继有人了呀,不是说她个女还要考圣保罗?以后这间房该换个牌坊,写上‘圣保罗学生妹’,生意一定压过楼上红姑!”
其他几人哄笑。
重庆大厦从来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
杭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才不能再这些人面前哭出声。
一路回到金店仓库,闷头大哭一场。
怪只怪她痴傻,竟忘记农夫与蛇的故事。
不过也只此一次,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多管闲事。
心软,最是要不得。
给自己半天的时间脆弱,哭过之后,明天晨起,又是一番天朗气清。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敲门声吵醒。
何威见了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手中捧着一张卡片:“阿爽!我来给你送通知单!你联考是第一名哦,好犀利!”
杭爽做了一夜的梦,光怪陆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接过卡片看了好一会,才看得出来上面烫金的英文——圣保罗学院。
何威喜滋滋道:“以后我们就是校友啦!我请你吃牛扒好不好?油麻地新开一家餐厅......”
“不了,多谢你。”杭爽提不起什么精神,“我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