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深,这个玩笑不好笑。”甄澄声音有些发颤,用尽全力才让自己心情平复。
时间荏苒,过了这么多年,尽管他的口吻一如既往,不曾带有任何温柔与爱意,但当这两个字从夜宇深口中说出,还是让甄澄眼眶发酸。
“我没在开玩笑。”夜宇深逼近甄澄,在她耳边道:“当初你可没跟我去民政局。”
闻言,一抹苦涩自甄澄嘴角蔓延。
当初她被夜宇深强迫着签下了离婚协议书,用最残忍的方式逐出家门。
若不是甄世然,她恐怕连命都没了,又怎么可能去和夜宇深办离婚证?
“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
对于夜氏这样的淮城名流来说,办理离婚自然可以全权委托律师,根本不需要本人出面。
夜宇深一直没吩咐人去拿离婚证,坐实他与甄澄的离婚关系,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并没有再婚的打算,便懒得多此一举。
但今日,夜宇深竟忽然觉得,没离婚也不错。
否则,他又怎么能看到甄澄那么精彩的表情呢?
“也就是说,你还是我的。”
不管甄澄有多贱,跟多少男人纠缠不清,只要他不放手,她便没有离开的自由!
“怎么会……”
听闻和夜宇深还是夫妻,那几年饱受折磨的婚姻生活似走马灯般在甄澄眼前回放。
她没有欣喜,唯剩恐惧。
“抖什么,难道你怕我?”看到甄澄浑身发颤,如同受惊小鹿般惊惧憔悴的模样,夜宇深眸底的旷湖一荡。
某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就像是一桶凉水从头倾下,当怒火平复之后,夜宇深的心间竟有一丝刺痛。
“是。”眼眶里晶莹凝聚,甄澄无法否认她对夜宇深的惧怕。
多年来身心因他而受难的痛楚,被称之为情爱的利刃深刻入了骨血,狠狠地扎进心脏最温软之地,如荆棘纠缠,似梦魇不散。
“既然怕,你还敢跟别的男人乱搞?”忽然想起甄澄的放荡,怒气再一次席卷胸腔,夜宇深大掌猛然掐住甄澄的脖子。
他力道之重!几乎瞬间便要使甄澄窒息。
“我没有……”
艰难的否认,甄澄手无力的掰着夜宇深的手掌,不知是泪还是被掐的缺氧,眼前人英挺的五官逐渐在视线中模糊。
某个瞬间,她竟觉得就这么死了,也算一种解脱。
至少,就不用再承受夜宇深这般无端指责!
“夜宇深,你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怒喝,让夜宇深猛然回神。
松开手,看甄澄面无血色的栽落在地,夜宇深一阵后怕。
为什么每当碰上这个女人!他一贯的冷静自持便消失殆尽。
“澄儿!”发现甄澄不见,匆匆赶来酒店的甄世然立刻冲上前,搂住了栽倒的她。
“甄总?”苏明琅看到甄世然出现,十分意外。
甄澄与夜宇深的纠葛涉及私事,苏明琅不好插手。
但他没想到,近日一直苦苦纠缠他、请求与他见面的甄世然,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您是?”甄世然因甄澄而心焦无比,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苏明琅的身份。
反倒是冷静下来的夜宇深,认出了苏明琅。
“平洲苏家,苏明琅。”夜宇深报出了他的身份,笑的嘲讽。
平洲苏家乃百年豪族,底蕴深不可测,颇受关注。
早些日子,苏家要来淮城投资的消息便传的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