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傲天薄唇微启,才想反唇相讥。
却听云纤夜冷淡的吩咐,“白水,把门关严,天冷夜黑,不要让冷风窜进来,那会让我觉的很不舒服。”
“是!”白水一听,立即执行命令。
砰的一声,车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阳傲天摸了摸鼻尖,莫名的觉的自己好像是碰了一鼻子灰,心底郁郁,有些不快,但也不能在这点小事上,再去找云纤夜的麻烦。
时间紧迫,还是正事要紧,先行上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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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启程出发,从北门出了天下城,就在昏沉的夜色之中,一路朝北而去。
出城的一路上,处处有人打点。
守城门的并将,对这一队人马,视而不见一般。
开了城门,放他们离开,竟一句都不曾多问。
云纤夜在马车之内, 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有几次,白水想要发问,都被她给制止住了。
她心里知道白水憋了一肚子疑问,可这个时候, 四面八方全都是眼睛、耳朵,别看他们是身处在马车相对封闭的空间之内,却难保交流不会传了出去。
所以,只能暂且如此了。
马车一路向北而去,路上,车队的人马不断转换。
云纤夜垂眸,静静的听着。
“有备而来呀。”她叹了口气。
白水以为是在与自己说话,才想要接口。
可车门之外,阳傲天的嗓音,就那么轻轻洒洒的传了过来。
“本尊要迎回的,乃是凌日国摄政王的倾心所爱,若非有备而来,怎敢贸然出手。”
白水捏起了拳头,这一路的憋屈,真是令他不可忍受。
云纤夜似乎知道他已气炸了肺,素手轻轻的在他膝上拍打了两下,意思自是要让他忍耐。
与此同时,她对上了车外的阳傲天,也是气势不减,“你既知道玄皇叔绝不会坐视不理,仍是执意出手,看来,你的魔门,还有你统御的魔教,必然已将后果全都想的清清楚楚了。”
“后果?还能有什么后果?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已在我手上,若无确实的证据,他能奈我何?难不成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就来找本尊兴师问罪不成?”冷笑数声以后,阳傲天淡淡开口,“别把你的那个男人,看的多么厉害;若他真的如此不容冒犯,怎可能在凌日国之内被压制那么多年,数次被暗算,几乎身死。当然,本尊也承认,这一段时间以来,他运气还算不错,顺风顺水,顺遂人意,可这份好运气,可不会一直一直的跟随在他身边;他毕竟只是摄政王,不是凌日国的皇帝,他将凌日国的皇帝囚禁于宫中,挟天子以令天下,这些全都只是暂时的而已,不是吗?”
“你讲的好复杂,我只是一介女流,可是听不懂的。”云纤夜太阳穴,蹦蹦乱跳了两下。
从阳傲天的话语之中,她好像听出了一些别的什么意思。
难道,京中有变?
“真的听不懂吗?还是,你不想懂呢?”阳傲天不客气的反问。
“真的听不懂的呀!家国天下,这些全都是你们男人改去操心的事,我嘛,只是女子,我只要保住了我的孩子,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的,不是吗?”云纤夜的语气,再是轻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