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2 / 2)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我的眼睛瞪的老大,感觉还有些疼痛,却依旧是一片漆黑,我紧张地轻声说了一句:“炮仗,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炮仗的声音猛地停住了,隔了一会儿,他这才试探了问了一句,“大河向东流,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

“咕噜!”我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操,什么东西。”伴着炮仗的话,我听到他好似跳了一下,接着快步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就重重地撞在了我的身上,直接将我撞倒在地,我深怕他从我身上踏过来,急忙说道:“你他妈慌什么?”

炮仗听到我的身影,伸手过来,想拉我起来,摸了半天,却摸在了我的脸上,我一把拍开了他的手,站起来拽着他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住先前摸到的那块石头之后,这才略微松了口气,道:“你身上不是带着火吗?点着了看看……”

“我操,刚才忘记了……”他说完,便又是一阵摸索之声,接着便听到他在打打火机,可是,打了半天,都没有见着火光。

“妈的打不着了,我再换一个试试。”接着又是一阵摸索,炮仗一连换了几个打火机,都没有打着,但是,我听着声音,好似分明是着了火的声响,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忙道,“你先别动。”

炮仗停下了动作,问道:“怎么?”

我伸出手,慢慢地从他的肩头,摸到了他的手上,再顺着他的手,摸到打火机,将手指放到了打火机上方,说道:“你再打一下试试……”

炮仗一眼而行。

伴着打火机的声响,我顿时感觉手指被烫了一下,心瞬间变得一片冰凉,冷汗也顺着额头落了下来。

炮仗见我没了动静,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妈的,什么都看不到,你倒是说话呀。”

我深吸了一口气,憋了半晌才说道:“炮仗,打火机打着了……”

“打着就打着了,你……”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不可能。”随后,便又听到了打火机的声响,接着,炮仗痛呼了一声,“我操,这他妈是怎么回事?照了火,咱们怎么看不见?”

“我、我们瞎了……”我艰难地说出了这个实事。

“瞎了?你别开玩笑了……”炮仗说着,又没了声音,他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们两个良久都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儿,炮仗这才开口,道:“咱们怎么办?现在看不见,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我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因为看不见,我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而且,刚才摸炮仗屁股的又是什么东西,此刻也不知道,被炮仗这么一问,也明白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问道:“刚才你碰到了什么东西?”

炮仗沉默了一下,说道:“一只手……”

第二百四十五章 四面四堵墙

“什么一只手?是个人,还是你只摸到了一只手。”我听得有些糊涂。

“我他妈哪里知道,摸到的时候,我都吓尿了,哪里还有心情研究这个,难道我还顺着往上摸一摸,再研究下胸和裤裆,看看是男是女?”炮仗的显得有些烦躁,话说的越来越大声。

“你他妈吃枪药了?”我怒道。

炮仗闭上了嘴,顿了一下,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接着,他的手摸索了过来,我一伸手,猛地烫了一下,我忍不住又骂道:“你他妈搞什么?”

“烟,你抽不抽?”

“不会说话?”

“你不是不让我说吗?”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

“好好好,你说的对,爱抽不抽。”炮仗有些生气,轻哼了一声,又不吱声了。

“拿来!”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这货这才顺着胳膊把烟递给了我。

我用力地吸着,心里也是烦躁的厉害,其实我也知道,炮仗这是害怕了。

人在害怕的时候,会有很多表现,有的很干脆,就是大声喊叫,把自己的恐惧完全地释放出来。

但有些人,却也会团锁起来,不让自己去看自己所害怕的东西,用逃避来避免自己的害怕,更有些会哭,甚至有些会唱歌。

炮仗表现害怕却是愤怒,他一旦烦躁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说明这小子是真的怕了。

眼下这种情况,也的确让人不得不害怕。

在一个陌生的坏境中,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一只莫名其妙的手,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人最为恐惧的,其实并不是眼前的东西,相比眼前的恐惧,更可怕的是未知,尤其是给了一个让你可以延伸自己想象力的环境,这种未知就显得更为恐惧了。

“你说,咱们会不会死掉?”炮仗问道。

对于他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自己也摸不准,不过,我还是说道:“别他妈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他妈还准备给老程家传宗接代呢。”

“就你?那丫头送上门,你都不敢上,还传宗接代,我都不知道你那玩意儿是不是能用?”炮仗轻笑了一声,“你自己应该也不知道吧?”

“行了,少扯淡,你懂得个屁!”

“至少比你懂。”炮仗说着,又骂起了刘小珑,“他妈的,眼睛痒死了,都是那个那个大河向东流搞的鬼,麻蛋,老子还从来没试过当炮弹,这次也算是感受了一下被射出来的感觉,不知道当年从我把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是不是一样的感觉……”

炮仗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干脆不去理他。

他似乎也并不需要我说话,又自语道:“那娘们儿估计和那个大河向东流不知道被射到了哪里去,咱们两个都差点死了,你说,他们两个能不能活下来?”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