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我感觉自己已经绝望了。

炮仗却猛地说了一句:“我操,这是啥?”

我忙朝他视线所在的放望去,只见,那块写了几个字,是刻在石头上的。

九女土……

上面刻了三个字,只是三个字从大到小,写的很怪,九字最大,女字偏小,土字更小,而且写的还靠上一些……

我瞅了一眼,见炮仗还在那里盯着这三个字看,便气不打一出来,骂道:“还不快点,都他妈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看这个。”

炮仗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答应了一声,便忙碌起来,两个人再次没命地堆骨头,可是手还是慢了一些,而且,这些骨头的数量也根本就不够堆到足以让我们爬到上方的程度。

但那些虫子,已经有几条爬了出来,正朝着我们这边而来。

看着这些丑陋的怪物,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时堆起来的骨头又一次散了下来,更是连手电筒都埋了进去,我们的眼前一黑,我的心头顿时绝望了起来……

第二十九章 不对,对了!

炮仗点燃了打火机,同时从包里摸出了一个水壶来,这水壶是那女人留给我们唯一的一瓶水了,一路上我想喝一口,他都没给,我不知道他这时拿出来要做什么。

却听炮仗喊道:“你快找手电,我顶一下。”

这里太过黑暗,打火机的光亮根本无法满足我们的需要,只能照亮周围一小块地方,对于那些虫子的动向,我们只能凭声音来判断。

手电筒的确十分的重要,我当即点头,也不说话,连忙往出刨手电筒。

炮仗那边大声咒骂着,似乎是给自己壮胆,但那些虫子的爬行声,却是越来越近,突然,炮仗猛地喊了一声,我的眼前骤然一亮,我急忙回头,却见炮仗正拿着水壶对着前方的虫子泼。

没泼一下,火苗便骤然长高一些。

我顿时明白了炮仗为什么不让我喝了,这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水,而是汽油。

此刻已经有两条虫子被点燃了。

这虫子似乎不会叫,但身体翻滚之下,蹭得周围的白骨都燃起了火,另一条略微粗壮一些的虫子,更是身体乱甩,地上已个燃烧的头骨被摔飞了起来。

从我的头顶“嗖!”的一下就飞了过去,惊出了我一身冷汗,这东西太他妈吓人了,如果不是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便光是刚才从我头顶飞过去的那个着火的骷髅,估计都能把我吓晕过去。

我整个人呆了一下,炮仗却喊了起来:“我的程大少,您老他妈的倒是快点啊。”

我急忙又低头去挖手电筒。

其实,我心里明白,我们两个可能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这样做,也只不过是图死挣扎,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就是把手电筒找回来,照亮了周围,又能怎么样?这些虫子明显是不怕光的,最后还不是给他做了点心。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中一闪现了一瞬,便被我抛开了,人在这个时候,总是要做些什么的,或许是因为不甘心,或许是还有一丝侥幸,亦或许只是用这种无畏的举动来压下心中的恐惧。

总之,我的手没有停下,还在没命地刨着眼前的白骨。

手掌不知什么时候被断骨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和刺痛,让我多少清醒了一些。

终于,手电筒的光亮穿透了覆盖在它上方为数不多的骨头,落在了我的脸上,我心中一喜,急忙加快了速度。

覆盖在手电筒上最后一块骨头被我拿开了,我伸手朝着里面去探,正要将手电筒拿出来的时候,突然,炮仗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猛然碰了我一下。

我的手一滑,抓向手电筒的手,直接压了上去。

手电筒向里面一缩,竟然滚落了下去,不见踪影了,我的脸色一变,转头望向了炮仗,却见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一片乍白,几乎没了血色。

我忙问道:“怎么了?”

炮仗舔了舔嘴唇,笑了一下,平日里那贱兮兮的笑容不见了,此刻的笑容是那么的苦涩:“程诺,表哥对不住你了!”

说着,他将水壶里的汽油,朝着我们周围泼了一圈,然后把打火机直接丢了出去,在我们周围,出现了一个火圈,将那些虫子阻挡在了外面、

那些虫子隔着火圈,朝着我们这边抬起了上半身,好像是在凝视我们一般。

虽然我无法确定这些虫子的眼睛是否能够看得见东西,但这场面也着实有些骇人。

炮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只见他的手上扎了许多黑色的针,正是这些怪虫身上的黑毛。

他看了两眼,甚至没有去拔,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火的另一面,瞅着那些虫子,神情显得有些平静。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看他这个举动,就知道,他这是要等死了。

我的心头难受的厉害,不单是对死亡的恐惧,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紧咬着牙,总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却没有抓住。

我努力地想着,但越是着急,越想不到,我使劲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了看周围那逐渐变小的火苗和跃跃欲试的虫子,转身又去刨那手电筒。

“别找了,找到了又有什么用?”炮仗看了我一眼,长叹了一声,“这会儿有根烟就好了……”

“不对,不对……”我自语着,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对了,对了!”我急忙加快地手上的动作。

“啥不对,对了?你不会是……”

听着炮仗的话,我也来不及解释,只说了一句:“刚才手电筒好像是掉下去的,那说明下面是空的……”

炮仗一听,双眼一亮,顿时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下面有……呸!”他说了半句,便猛地唾了一口唾沫,和我一起刨起白骨来。

很快,骨头便被我们刨开了,下面露出了已个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去的洞口。

我和炮仗对望一眼,同时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