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铭却不慌不忙地抓住她的一只手,笑得迷魅,“请姐姐帮我换药。”
景秋朝他胸口一扫,急忙推开他,俏脸微红,“我先去看看彤彤。”
“她睡了。”景铭一笑。
就在之前,他给林彤彤发了信息,说他们回来了。
林彤彤领会他的意思,发过来一个“ok”手势,加上三个字“我睡了”。
果真,女儿很配合他,把门关得紧紧的,还上了锁,景秋推不开。
她回转身,看景铭笑得那样开心,就像小时候得到了她买的一块糖,“姐,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一下。”
他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景秋没吭声,坐到沙发上细细地观赏着两束花……
一束红玫瑰,一束粉色的天香百合,她估计这束百合花是景铭想送给自己的。
正凑过去闻了闻,听到手机“叮铃”一声。
她闪了下眼,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打开看了眼,发现发信息的是陌生号码——
“姐,我是马莎蒂,接下电话好吗?”
她微怔,疑惑地查了下通话记录,发现这个号码打过三次,但都被拒听了。
显然,不是景铭就是女儿,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号码是马莎蒂的,而马莎蒂有可能是通过女儿手机记下了她的电话号。
“不好意思,我休息了。”景秋也不想接,便回了短信。
“姐,我只想告诉你,苍狼陪我去医院打过胎,我没有骗你,请你一定要成全我们,帮我劝劝他,求你了。”
景秋脑门一紧,心蓦然跌入谷底。
她手指一摁,把手机关了
几分钟后,景铭穿着一条蓝色的沙滩裤出来,手里拿着一只小药箱,笑微微地来到景秋身边坐下。
景秋面无表情,放下手中的杂志,接过药箱打开……
景铭盯着她的脸,明朗的笑容微微一敛,“姐,你……累了是吗?”
脸色这么不好看。
“知道我累了就请配合,坐好!”景秋肃冷道。
景铭皮肤一紧,伸手想拿药棉,却被景秋拍开。
他呐呐地扯了下唇,眼神露出一丝无辜,声音低沉,“姐,如果我错了,你就批评我,不要对我冷淡行吗?我就怕你……啊!”
胸前的伤痕被药棉压住,刺激性很强的疼痛瞬间漫开到四肢百骸,景铭纠起脸,“姐,轻点。”
“你还怕疼?”景秋继续涂抹。
景铭绷住身躯,低眸望着蹲在自己跟前的女人,“在你面前,我从不想伪装自己。”
“哼!”
“姐……”某弟弟想撒娇。
“闭嘴!”
“……”某弟弟抿紧了薄唇,深邃的墨眸依然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嘶拉嘶拉几下,景秋动作利落地给他缠好了绷带,拿剪子的时候,她似乎有意在景铭眼前晃了一下。
景铭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胸前就“咔嚓”一声。
一切归于平静。
景铭慢慢睁开眼,发现景秋已转身,没用完的纱布朝后抛到了他身上,然后她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提起包,大步朝门口走去……
背影冷艳绝决。
“哎哎!”景铭急忙追上去,“姐,你要去哪里?”
景秋头也不回:“回家睡觉。”
她刚说完,突然腰身一紧,整个人就被景铭扛在了肩头……
“啊!”一阵头晕目眩,她下意识地尖叫一声。
林彤彤的房门悄悄开了一条缝,明亮的大眼睛在缝隙里闪烁着……
她看到,父亲强健的手臂护着母亲挣扎的身体,扛着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他的房间。
嘭!门关上了。
林彤彤开心地一笑,关门上床……
“景铭,你混蛋!”
奢华的大卧室内,景秋落下地,一捋凌乱的头发,瞪着景铭气恼地骂了声。
景铭一改之前“可怜”的弟弟模样,上前扣住景秋的后脑勺,猝不及防地又啄了下她的脸。
“你以后骂我一次混蛋,我就亲你一下,呵呵……”
景秋气得脸红耳躁,“景铭,你信不信我告诉爸爸?”
景铭一扬眉,“姐,你糊涂了?彤彤是我俩生的,老头子已经知道了,他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说,你姐姐现在孤身一人,你要是能照顾她一辈子,我也知足了。”
景秋秀眉蹙起,水光潋滟的眸子缩了缩……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养父的初恋女友,当年养父得知她父母出车祸去世,才去把她抱回家养的。
因为爱她母亲,所以一直也“爱”着她。
深吸一口气,景秋就冷静了,她扯好裙子,淡漠地望着景铭,“你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景铭马上举起手,“冤枉!这世上能打动我心的女人不多。”
“不多?一百个相对于一千个来说,也是不多。”
“姐,你就饶了我吧。”
景铭拖起她的手,笑嘻嘻,“今晚我就跟你说说明白,姐姐你一直在我心里呢,以前我对顾大小姐有想法,一半想报恩,一半也是欣赏她,那时候我以为你肯定成家了。”
景秋不想让他认为自己在吃醋,自己小心眼。
她推开他,“我不想知道这些,你要留下我的话,那你出去吧!”
说完,她拿起床上的一只枕头。
抱到怀里时,她又怔了下,发现这张床竟是三乘三的大床,上面有两只枕头,而且床头柜上还摆着她和景铭的一张生活合照……
她一愣,随即快速扫了房间一眼,又发现一面墙上挂着许多面款式和颜色不同的小镜框,而镜框里的女人全是她。